“第一项,我让集团办公室的文秘起草一份合作意向,估计十多分钟就能差不多,然后让大家过目,修订后签字生效。第二项,大家决定由谁起草企业章程?”
乡镇领导们在这件事情上好像意见不太统一,关云天当然没有必要主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没错,县城的几家中介机构都是起草这类文件的专业单位,但中介机构的任何服务都是需要支付费用的,一提到花钱,几位领导就怵头了。
“就让关总他们代劳吧,在这方面昌达集团也是很有经验。”黄镇长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昌达集团起草企业章程不收费,省钱。
在不花钱的前提下,其他三位只能表示同意,关云天道:“不管谁起草,文件出来以后,都需要三方过目,对于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经修改并征得其他两方同意后,企业章程才能定稿。”
关云天的话给另外两方吃了定心丸,既稳妥又省钱,还能做到公平透明,这样的事上哪儿找?
“现阶段,昌达集团暂由我做联系人,待基本框架确定后,我就不管了,到时候由别人代表昌达集团跟你们接触,你们两方由谁出面代表各自乡镇?”关云天道。
源水镇和临山镇都让各自的镇长代表自己的乡镇出面联络。
“接下来明确一下出资比例,不管把厂建在哪个乡镇,土地租赁费可以作为入股资金,根据刘县长的建议,咱们三家各占三分之一,按项目投资二百万计算,三方的出资额度就定下来了,你们可以按照这个额度准备资金,只不过厂址所在的乡镇,可以把土地租赁费扣除。”
是啊,把厂址放在哪个乡镇呢?这是源水和临山两个乡镇面对的难题。毫无疑问,谁都愿意把厂建在自己的地盘上,可现实只能二选一,两个乡镇的领导都不说话了,实际上是互不相让。
刘副县长见局面陷入停滞,他告诫四位乡镇领导,“作为一级政府机构的负责人,我觉得应该有大局观,在选择厂址这件事情上,你们要相互体谅,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千方百计把项目促成。如果你们不好决定,我提个建议,哪个乡镇筹集资金的能力强,哪个乡镇就应该主动相让。”
“刘县长,为什么是筹集资金能力强的乡镇主动相让呢?这不等于能力越强越吃亏吗?”有人很不理解。
“我不是让你们要有大局观吗?咱们的最终目标是把项目促成,筹集资金能力差一点的乡镇,可以用土地租赁费作为一部分投资,这样就能加快项目推进的速度。既然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只有相互体谅,才能往同一个方向使劲,这跟吃亏与否不能划等号。”刘副县长语重心长地说。
“那好,我们两个乡镇事后再做进一步商议,现在往下进行另外的议题。”
关云天接过话题,“是啊,乡镇之间的事,你们会后再具体商议,下面确定项目筹备的召集人。”
“这还用说嘛,项目筹备召集人当然是关总,因为我们两方没有人懂得如何运作一个项目的各项准备工作和建设过程。”
“说实话,即使你们一致同意,我也只能开个头,搭好架子我就撤出去,我会委派其他人来管这件事,因为整个集团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关总,能不能设想一下这个合作企业的管理模式?”
“这就是今天要商定的最后一件事,我做了初步设想,企业当然是股份制,打算实行总经理负责制,因为一共就三股,企业又不大,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也就别搞什么董事会了,三股同等大小,有事坐下来协商,这种模式大家觉得怎么样?”关云天道。
两个乡镇的领导各自交换了意见,源水镇的陈书记说:“这种模式很好,但我还想提个建议,就我们两个乡镇而言,不管最终把厂建在谁的地盘上,投入资金多的那个乡镇,派驻企业的管理人员应该更多。”
“我同意这个建议,另外,昌达集团只派驻经理和车间主任各一名,其余管理人员,如财务、出纳、保管、办公室、后勤和日常管理,等等等等,全由源水和临山两个乡镇派出的人员担任。但需要强调的是,不管哪个乡镇派来的人,无论他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只要来到企业,就必须服从经理的统一领导。否则,各自为政,相互对立,工厂将没法运转。”关云天对未来的管理框架做了勾勒。
“关总提出的这个问题,希望两个乡镇对将来派往工厂工作的人员进行重点强调,不管是谁,一旦到这里上班,就是工厂的员工,必须遵守工厂的各项规章制度。”刘副县长插话道。
“如果领导们没有其他事情,在会议结束以前,我想提醒一句,资金的事请大家抓紧落实,时间不等人,也许乡镇等得起,但我们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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