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芯这个冬天做出来多少贡献?炉子,煤炭,毛衣,让多少人远离了严寒!
可是反观朝堂上的这些人呢?一个个只会在朝堂上动动嘴,还会干点什么?
凤铭并没有发作,而是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宰相孟甫。
“孟相,将京兆尹呈上来的那一份关于京都今冬百姓死亡的汇报,念给大家听听吧!”凤铭说道。
“臣遵旨。”
孟甫接到命令,从袖中抽出一份奏折,开始念了起来。
“启禀陛下,臣自从入冬以来便加派人手巡城,以便能及时察民所需。据统计,到目前为止,今冬冻死的百姓数量,只有往年的三成不到。多亏炉子、煤炭以及毛衣这些东西的出现,才让今冬的百姓减少了如此大的损失!”
孟甫念完了。
凤铭看着鸦雀无声的大殿,出声说道:“众位爱卿,诸位的家中也买了炉子吧?今年又买了几吨煤炭啊?毛衣身上也有一套吧!
“还有啊,上了这么多日朝了,诸位应该早就发现这大殿内温暖如春了吧?那墙角的炉子,这顶部的烟囱,大家是都没看见?
“所以,诸位和朕是一边享受着陶婉芯带来的好处,一边又要惩治陶婉芯?”
刚才跳出来的那些人,此时一个个都低着头,悄悄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有人站出来说道:“皇上,就算那陶婉芯有些许功劳,可是这也不能成了她继续犯错的底牌啊!陛下您应该赏罚分明,而不是功过相抵啊!”
凤铭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么大的功劳,在这么点小错面前,竟然就被相抵了?
这些,还都只是言官。若是那些手握权势的人也出手呢?
凤铭唯一心中稍微安慰的,就是跳出来跟他唱反调的人都是世家的人,而他一手带出来的那些重臣们没有一个出来反对的。
身为武将的上官雄,最烦的就是这些每天嘴巴说个不停,没事也要挑几分的言官了。
“不就是当街纵马吗?多大点事!也值得拿到朝堂上来叨叨个没完!”上官雄直接开骂。
了解上官雄的人此时都偷偷笑了起来。
他们知道上官雄为什么会出声。
这家伙曾经就抱怨过,为什么京城内不能骑马快速奔袭。所以此时自然是站在陶婉芯那一边了。
骑马,多好的一件事,他就喜欢让她女儿骑马。
那些言官看了上官雄一眼,本想再多说几句反驳来着,毕竟他们是连皇上都敢骂的人啊!但还是决定闭嘴了。
毕竟,骂皇上,皇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可是骂上官雄,这老匹夫很有可能揍他们!
所以,别跟这些武夫计较,还是找皇帝。
“皇上,您可以一定要严惩啊!”
凤铭的目光移到了陶庆的身上,“陶爱卿,陶婉芯毕竟是你的女儿,现在众人要求朕严惩,你看呢?”
陶庆心中一万头神兽奔驰而过。
皇上把这种事情问他?他是说惩罚呢还是不惩罚呢?
没办法,陶庆只能说道:“皇上,老臣的确是教女无方,让女儿做出了当街纵马的事情,这的确不是细盐、猪肉、肥皂、毛衣、铁、炉子、煤炭这些东西就能弥补的,所以如果陛下要惩罚,臣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