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不是丈母娘,但瞧着李澈却是越来越喜欢,兴安侯闻言当即道:“太子殿下有礼了,本就是该守的规矩。”
殷老夫人也道:“太子殿下有心了。”
小全子听了这话,这才笑着转眸看向秦婠道:“奴才见过长乐县主。”
秦婠闻言有些尴尬,她的在长安门前叩阍,本意可不是捞个什么县主当来着:“全公公就莫要打趣我了。”
“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打趣县主。”小全子笑了笑,低声问道:“圣旨可还在?”
秦婠点了点头,赶紧让紫嫣把圣旨拿了过来。
她有些担忧的将圣旨交给小全子,看了看四周压低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假传圣旨,是不是……”
小全子听得这话,知晓她的误会了,连忙道:“县主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这圣旨也是货真价实的,不过是因为事发突然,尚未来得及加盖两枚印章,这才要回去补上,县主切莫担忧。”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松了口气:“不是假传圣旨便好,吓我一跳。”
莫说是她被吓了一跳,就是在一旁听到她猜测的兴安侯等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如今这才一个个舒了口气。
小全子将圣旨重新用木盒装好,想了想道:“县主可有什么话要奴才转告殿下的?”
“不必了,我自己同他说。”
小全子听得这话,尚未来得及阻止,秦婠便已经越过他去,径直来到马车前。
她伸手去撩帘子,却发现没撩动。
秦婠不死心的拽了拽,这才发觉,帘子被里头的人拽的更紧。
李澈仅仅拽着帘子,像大姑娘拽着自己的遮羞布似的,很是无奈道:“大婚之前不得相见。”
秦婠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李澈是个守礼的人么?显然不是,若是他是个守礼的,当初在县城时又怎会同她这般那般,还自顾自的就搬去与她同屋。
怎么回了京城之后,他突然就矫情起来了?
秦婠轻咳了一声:“殿下,此间并无外人。”
“那也不能见。”李澈清冽的声音,从马车上流淌出来:“日后就算是三司会审开堂,你若要去,也得戴上帷帽。”
“为什么?”秦婠是真的不明白:“殿下不像是这般……”
秦婠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词:“殿下不像是这般迂腐的人。”
“这不是迂腐。”李澈道:“待明日嬷嬷进了府,你就知道了。”
“嬷嬷?什么嬷嬷?”
“自然是教习你宫中礼仪的嬷嬷。”
听得这话,秦婠脑中瞬间就浮现了某部剧中容嬷嬷的形象来,她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需要。”
“这并不是你能选择的事情,莫说是你,就是孤也有教习之人。”
李澈的声音很坚定:“待你我大婚之日之后,还需告祭祖庙,见过宗亲,回宫见过父皇与皇后,桩桩件件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