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闻言叹了口气:“吏部尚书是陆国公心腹,也是他最信任之人,王诗晴之所以一直没有定亲,那是因为,她是吏部尚书放出来的饵。”
而这只饵,要钓的自然就是秦旸。
秦婠有些乱,她挠了挠脑袋,皱眉道:“你让我捋捋。”
如果陆国公当真有复辟前朝之心,而吏部尚书又是他的心腹,那么吏部尚书定然是知晓前朝之事,甚至还在主动谋划复辟。
而他抛出王诗晴这个饵,其用意,就是要兴安侯府在他们复辟之事无所作为,甚至在他们复辟成功之后,秦旸依旧能接下兴安侯的担子,守护边疆。
联姻的用处,竟然这么大么?!
秦婠皱眉看向李澈道:“那王诗晴呢?”
她可曾知晓自己只是个饵?可曾对秦旸动心?
李澈自然听明白了秦婠的未言之意,他叹了口气道:“据孤所知,王诗晴是个合格的饵。”
一句话,就将未尽之言道尽。
秦婠懂了,她有些闷闷的道:“待我回去之后,同大哥好好谈谈吧。”
若是她没有嫁给李澈,若是兴安侯府未曾表明立场,秦旸说不定与王诗晴还能成……
不对,那也不会成,就算成了,陆国公复辟成功,依着父兄的性子,也只会将这桩婚事视为耻辱,即便他们为了百姓仍旧愿意镇守西北,可心里却永远无法释怀。
毕竟,那等同于默认了,他们与陆国公乃是一伙的乱臣贼子!
秦婠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趁着李澈午睡的功夫,秦婠去寻了兴安侯,委婉的问起了秦旸的婚事,她没提王诗晴的事,只道:“本该是兄长娶亲,我在成亲的,如今我先成了亲,大哥却连亲事也未曾定下,这未免有些疏忽了。”
兴安侯闻言静静的看着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此事?是不是太子同你说了什么?”
秦婠也不瞒他,将王诗晴是个合格的饵,这事儿同兴安侯说了,说完之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也知晓此事?”
兴安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但他不知晓陆国公与前朝有关,只淡淡道:“也没什么,饵就饵吧,说来说去,秦家也只需要镇守好边疆便是。”
不是啊父亲!!你脑袋清醒点啊!!
要是王诗晴当真嫁给了大哥,吹了各种枕边风,秦家不作为,都是在为虎作伥啊!
然而陆国公与前朝有关这事,秦婠不敢随便乱说,只无奈的看着兴安侯道:“这事儿父亲还是劝劝大哥吧。”
兴安侯闻言身子一僵,轻咳了一声道:“可能来不及了。”
秦婠看着他,一脸疑惑:“什么叫来不及。”
兴安侯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为父……为父在临走之时,给你大哥出了个主意。现在嘛……只要你大哥不是太笨,应该已经事成了。”
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