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兴安侯闻言之后,顿时不说话了。
韩先生出声问道:“粮仓现在有多少存粮?”
魏辉擦了擦汗回禀道:“约莫三千石。”
听得这话,韩先生顿时皱了眉:“偌大一个平阳府,存粮竟然只有三千石?”
魏辉的汗又留了下来,结结巴巴道:“这……这几年收成不是很好,臣都有上报的。”
听得这话,众人都朝李澈看了过去。
李澈对此事确实有印象,这些年平阳府年年上报,收成不佳,但也不影响百姓营生,故而李澈就没有太过问。
李澈思索了片刻,冷声道:“按照市价,孤从你手中收一千石的粮,至于那些粮商,立刻派人追查,他们显然是将粮藏了起来,秦地大旱又闹蝗灾,这些商人不可能不囤积!”
魏辉连忙道:“臣即刻去办。”
“不必!”李澈看着他道:“粮商之时孤会亲自派人去查,现在韩先生随你立刻去粮仓取粮,秦地灾情刻不容缓!”
魏辉闻言眼神有些躲闪:“就……就不劳劳烦韩先生跑一趟了,臣即刻将粮运来便是。”
听得这话,李澈皱了皱眉,一旁的韩先生站了起来道:“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魏知府,走吧。”
韩先生摆出了请的手势,态度是不容拒绝。
魏辉抬眸朝李澈看去,却只见到了他眼里的冰冷。
魏辉连忙低了头,随着韩先生出了门。
他们一走,兴安侯就道:“我总觉得,这魏辉有事瞒着咱们。”
李澈点了点头,唤了暗卫进来,吩咐他们去调查各大粮行。
暗卫退下之后,李澈转眸对兴安侯道:“岳父大人……”
兴安侯挑了挑眉:“贤婿何事?”
李澈:……
“也没什么大事。”李澈端起面前茶盏,缓缓饮了一口,淡淡道:“只是想告知岳父大人一声,您约莫已经是个前朝欲孽了。”
兴安侯:??!!!
啥玩意?!
瞧着兴安侯一脸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的模样,李澈很是云淡风轻的,将陆国公与前朝瓜葛,甚至他有可能就是前朝皇室,而且在图谋复辟的事情说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兴安侯听得却是心惊肉跳。
到了最后,他也反应过来,李澈为什么会突然告知他这般辛密之事了。
兴安侯顿时握紧了拳头,顾不得与李澈暗暗斗法,咬牙道:“殿下飞鸽,可否借臣一用?”
李澈轻咳了一声:“岳父大人客气了,岳父有命,小婿岂敢不从?”
兴安侯:……
这阴阳怪气的,学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