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被他一个大棒一个甜头,也是佩服得无地投地,这算是上了战车。
现在他也是没得选择,而且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能点头应是。
此时,郑暄妍刚好走了过来。
“首长,两艘兰芳公司的船只停靠在码头上,他们想与你见面。”
“贵客,带路吧……”
……
此时泉州江面上,两艘老旧大型的大福船停靠在岸边。
船上一位正值青壮年的男子,看着冷清的泉州港,多少狐疑起来们,“此地发生什么大事吗?”
船员也是一问三不知。
等他下船之后,突然有大量的清兵围了上来,却不敢上前一步,甚至是拿出弓箭,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诸位兄台,在下所犯何事?”那男子说道。
“所犯何事?你们是海外贼人,来人,给老夫缉拿住。”一名把总大声道。
顿时气氛异常紧张,船上水手满汗淋漓。
清兵也是流出不少冷汗,瞧着眼前之人,如临大敌一般。
一时间,大家都僵在那里。
“快给老子上,小心老子抽你们大板。”把总一脚踹在清兵身上,清兵才不情愿地上前抓人。
他们生怕眼前这伙贼人,突然掏出火器,然后将众人打死。
“慢着!”男子大声喊了一句,接着道:“我是兰芳公司的代表江戊伯,我们是藩国进贡,此乃进贡文书。”
江戊伯急忙叫人将文书拿出来。
清兵瞧见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是贼人那就好说。
如今不管是泉州还是漳州,一直处于鬓毛贼人的恐怖支配下,生怕突然有一日来袭。
把总接过文书之后,仿佛大敌消失一般,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着勒索一些银两,便给他们放行。
江戊伯不急不忙地问道:“大人,为何如此惧怕海外清人?”
“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掉脑袋!”把总恶狠狠道。
江戊伯也颇为无奈,不过还是熟悉的味道,他早已经习惯的清兵态度。
当年想要并入大清,获得庇佑,乾隆以天朝弃民为由拒绝,从属藩国也还是拒绝,只是同意了朝贡。
江戊伯见清兵不鸟自己,于是进入城内贸易。
此时的泉州没有往日的繁华,进出的漕运船少了许多,如今码头不过几艘疍家人的船只,还有些废弃许久的漕运船。
“此地为何连疍家人也少了许多。”江戊伯疑惑的瞧着内港。
曾经此地疍家人可是人山人海,各种小渔船沾满整个江面,甚至形成一个海上浮岛。如今却极为空旷,整个海面荒无人烟。
一个老者被他问着了,于是停下来解释道:“这些疍家人早就搬到对岸去了。”
“为何如此?对岸难道比这里还要适宜?”
老者微微愣了愣,“你竟然不知对岸贼人?”
“贼人?我一路过来,海面平静,虽不见清军水师,但也不见老者您口中的贼人。”江戊伯实话实说道。
老者瞧着眼前的年轻人,只能感叹他运气也太爆表了吧。
不过还是解释道:“你看来对此地不甚了解,如今这海面已是贼人的天下,清军水师早就沉于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