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风薄唇抿得死死的,皱着眉头,下了命令。据他的探子来报,沈若鱼八成是被雁荡山的土匪给掳上山了。
想到此,楚逸风的脸色又沉了沉,竟然有人敢绑架他的阿鱼,阿鱼无事便好,若是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雁荡山上的土匪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掉!
“哥,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楚流萤在一边蛮不在意地挑了挑唇角,“要我说呀,那个北笙小蛮子野蛮且粗鲁,她能出什么事儿啊?他消失了,别去祸害别人就行了,还有人敢对他怎么样?”楚逸风斜睨他一眼,没讲话,然而楚流鄞正说得起劲,眉飞色舞的,根本不会看楚逸风的脸色,继续道:“真的,哥。你信我一句,其实咱们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担心,那个北笙小蛮子要是真的被掳上了土匪山,我看呀,十个八个土匪根本就拦不住她,你想啊,土匪土匪,都是咱们楚国土生土长的,哪有什么功夫在身?而北笙小蛮子就不一样了,他都能跟小爷对着打,一手的飞刀弓箭使得那么溜,谁能把他
怎么样啊?”
楚流鄞口水都快说干了,眼见楚逸风根本没搭理她一下,急了:“再不济,就算山上面有能人在,打得过沈若鱼,可是沈若鱼他会跑呀!”楚流鄞说的更加起劲了,身体情不自禁往楚逸风的方向凑了凑,“就有一次,小爷追杀她来着,结果她那两脚丫子撒丫子跑起来,小爷我骑马都追不上。真是,要不咱别救她了,沈执箫现在都陈兵到咱们楚
国都城下了,咱省点兵力打道回府吧。”
终于,楚逸风脸上显出了几分动容的神色。
楚流鄞激动起来,以为自己终于把楚逸风给说通了,然而,楚逸风侧头,幽幽的瞧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你闭嘴!”“……”楚流鄞原本还要再说点什么,却被楚逸风这一番话给堵得死死的,一脸郁闷的收回身子,安安稳稳的站好,悄悄咪咪地吐槽:“小爷的命真苦,摊上个个见色忘义的哥,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了!哼!
小爷是不会再主动跟他讲话的了!”
楚逸风收回视线,目光再次落到雁荡山的正门前,脸色比刚才更冷,声线沾满凉意:“听我号令,攻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话音刚落,雁荡山的寨门突然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拨子土匪,个个身后边还挂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地放着。
官兵的马被这一波鞭炮声给惊了一下,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楚逸风稳住胯下的马,视线冷冷地看向来人。
“快快快,挂上挂上!”许四站在众人前面,对着手里拿着大红喜绸的人吩咐道。
那些人听了话,二话没说,便把带着大红花的喜绸给挂到了寨门口。
楚逸风看着这帮人的动作,眉心渐渐蹙起。
这还没完,大红喜绸刚刚挂好,又从山寨里出来一拨人,分成两队,站在山寨门口,敲锣打鼓地吹起喜乐来。
过来剿匪的官兵是越看越懵逼,心道这帮子土匪在搞啥呢。
楚流鄞直接被逗笑了:“我靠,这波子土匪不会是见着小爷带了这么多人马过来,把脑子给吓坏了吧,咱们是过来剿匪的,他们这搞的跟娶媳妇一样热闹喜庆是什么鬼?”许四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雁荡山的山寨门口,清了清嗓子,脸朝着楚逸风嗓门无比洪亮道:“来者可是我家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