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布莱迪一度认为严骢会否是面部神经坏死,或者左右他情绪的哪条神经出了问题。
他曾还荒唐地给严骢找了很多国内外顶尖的医学家心理学家,怕严骢有抵触心理,还让专家们相继假扮各界人士去试探。可谓操碎了心。
结果呢,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送去的那些专家,通通被严骢识破丢了出去。
严骢不配合,一如既往冷酷到底生人勿扰。布莱迪偷偷观察着他十年如一日的情绪无波,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回国的前一刻,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布莱迪当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惊鸿一笑来得那般突然。现在想来,是因为回国,可以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吧。
布莱迪不知道当时的严骢在想什么,只是回国或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在那张似乎万年再难变化的冰块脸上,终于有些坚冰融化的势头。
布莱迪没有奢望过严骢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情绪无常,表情生动。可也真心希望他能不要再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能更多的情绪变化,就再好不过。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迎来严骢第二次的情绪变化,会让布莱迪这么不好受。
布莱迪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严骢御敌时凶悍不要命的狠劲,但在商场中强势地站在顶端傲视一切的男人,骤然声音发抖露出那样的脆弱,让他这个做兄弟的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就连趴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宇宙汪,也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机警地抬起脑袋回过头来。看着门口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脑袋歪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了。
于是缓慢地站起来,走向他们,亲昵地来回蹭着两个男人的腿,想让他们再开口。
它好像又感觉到主人有些不开心了,因为他身上的气味似乎都变了。变得和以前很多很多次一样,这让它很难过。
唉……为数不多的无奈轻叹终是划出口,布莱迪拍了拍严骢的肩膀,蹲下身去揉着宇宙汪的脑袋,替它顺毛。
“我约她明天谈项目。修,做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