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严总,让您久等了。”魏陶歉然颔首,这才坐下。
“不会。”严骢的嗓音很低,像丝滑醇厚又有点苦回甘的黑咖啡,性感得恰到好处。
魏陶心里突突的。刚走一只奶狗,现在又遇到这么个……总之撩人于无形的男人。她真的觉得她需要粒速效救心丸。
“您的朋友还好吗?”魏陶也浅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堪堪压下心里的心猿意马。
魏陶你丫要挺住,坚守阵地,绝不投降。你已经有你家老喻了!
“他没事。”严骢停顿,嘴唇嗫嚅了一下,“您呢?喻太太怎么也在芳草?”
“跟您一样,看望朋友。”捏着汤匙搅动了一下咖啡,魏陶不自然地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是吗?那她还好吗?”严骢故作无意,嗓间却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还不错。”魏陶答得精简,没有要深谈的意思。
“哦。”严骢颔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继续。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魏陶觉得很尴尬。和自己丈夫前上司坐在一起喝咖啡,却根本没有可聊的话题和必要。
虽然对面的男人颜好,声音好听。但她总觉得他待人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疏离。
似乎并不是会主动与人闲谈的人。
何况他们两人的媒介,喻德宽没有在这里。魏陶更觉无所适从,只能尴尬赔笑。
严骢却像是并没觉察出魏陶的情绪,也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
可两分钟后,魏陶就有点受不了了。“严总…那个,实在抱歉。您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先失陪了。我朋友在等我。”
还在思考如何找到突破口的严骢一顿,对过于优柔的自己心中难免负气。
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
可严骢没有留人的理由,他只得点头放行。“不必感到抱歉。希望您的朋友早日康复。”
魏陶站起身,歉意躬身。“也祝您的朋友早日出院。失陪了。”
魏陶的身影没有多少犹豫,直接走出休闲区,回到了三层。
严骢在两杯咖啡面前坐了许久。一方面懊恼自己的踟蹰,一方面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早点跟魏陶熟识。
从始至终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观察严骢的凯文无奈摇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叫你自己上,你应该会单身一辈子。”端着咖啡杯落座在严骢对面,凯文好不揶揄。
严骢:“……”
那双略带懊悔恼火的黑眸轻轻扫来,凯文忙抬手投降。“既然我都‘病’了,那么来一场‘病友’间友好的探访,一定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