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昴:“……”
杨昴差点抓狂。
老板啊!你忘了今天上午的会议,就是商讨申请方案跟资料吗?
取消上午的会议,那您下午拿什么材料提交给总公司?
关慕君这边忙着联系简远父母的时候,余卿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抱头忏悔。
要是简远出了什么意外,她要怎么跟他的父母妻子交代?怎么跟社会大众交代?她该怎么原谅自己?
负气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余卿卿猛地站起来,往医院外面走。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去找他,跟他道歉。
可是诺达的春城,她人生地不熟,在不了解简远的情况下,她该以什么方式,去哪里找他呢?
站在医院大门口,余卿卿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是不是经过的人群,迷茫了。
势单力薄如她,除了报警,就只能寻求她男人的帮助。
可昨天发生那些事,今早她又因简远在那种情况抛下他,余卿卿除非脑子瓦特了,才会把简远失踪的事告诉给严骢。
如果被他知道,他拒绝她还算好。
怕只怕,他会趁这样的时机,做出对简远不利的事。
要不说余卿卿了解自家男友的醋劲。,他的心思,她基本猜对了大半。
对一个随时可能攻破女朋友防线的情敌,严骢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接完电话,在床上躺到浴火平复得差不多,严骢浑身赤裸起身去浴室,打开凉水,把剩余的燥热冲走。
一拳砸在浴室的墙上,骨节上瞬时红肿一片,可他仍嫌不够,拳头如雨点般砸在同一处,直到墙面开裂,直到他的手上鲜血淋漓。
十二年了。
简远。
是我先遇到她的,是我先爱上她的。
你阴魂不散十年,有意思吗?
你以为凭你的伎俩,就能从我身边抢走她?
呵,窦楠都未必敢明目张胆来跟我抢人,就凭你?
也配?
对手上的伤视若无睹地洗好澡,换了衣服直接出门,边联系下属边驱车去心爱的姑娘身边。
严骢倒要看看,在余卿卿完全无法行动的情况下,那个男人要怎么把他严骢的女人,引去他设下的陷阱里。
他想暗度陈仓,那他到就釜底抽薪。
余卿卿还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的时候,那辆蓝白相间的炫酷贵族车,戛止在她脚边。
余卿卿浑身僵硬,面部肌肉抽搐着冲摇下车窗,对自己温柔浅笑的男人打招呼。“额…阿骢,你怎么来了?”
“我听你的话,来谢谢你的救命恩人。”严骢笑盈盈地看着余卿卿。“你不是有事要忙?怎么在医院?”
余卿卿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分明感受到自家男人俊美帅气的笑容中,裹挟着满满的危险气息。
好似他就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