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便与洪倩儿相视一笑,都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来吃。
徐长绯这时暗中捏了捏何玉莎的手臂,何玉莎回了她一个眼神,便笑着起身来到徐长宁的身边,将那项坠儿往徐长宁面前递。
“徐四小姐,你也瞧瞧吧,我这可是……呀!”
何玉莎一声惊呼,她往前递出项坠时,正好撞在了徐长宁手中的茶碗上,项链当即脱手落了地,茶碗里的茶水也泼出了不少,洒在徐长宁浅蓝色的裙摆上。
项坠落地,嵌在金托子上的翡翠“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游廊中瞬间一片寂静。
徐长绯和徐长兰相携退后两步,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你做什么!”何玉莎立即尖叫,“我好心给你看我的金翅翡翠,你怎能这样坏心,故意摔坏它!”
徐长宁冷了脸。
她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位何小姐是专门来陷害她的。
徐长宁站起身,垂眸看着已摔成数瓣的翡翠,不解地道:“何小姐何出此言?你的翡翠坠子我碰都没碰过。”
徐长蔓焦急地站出来维护徐长宁:“是啊,明明是何小姐自己拿着翡翠显摆,我四姐姐不想看,你应是送到人眼前,你若说是我四姐摔坏你的翡翠,我还想说是你故意想烫伤我四姐姐呢。偏要用它去推我四姐姐的茶碗,你看我姐姐的裙子。”
徐长蔓弯腰拍了拍徐长宁裙子上的茶渍。
想不到竟会有人站出来为徐长宁说话,徐长绯与徐长兰对视了一?眼。
何玉莎怒极,尖声道:“这就是你们徐家的规矩?摔坏了我的翡翠?,?反而还倒打一耙,诬赖起我来。你们徐家女儿都是强盗不成?我要去找你家长辈评理!”
“去就去,怕你不成?没见过这样大家小姐,戴了个破项链就四处显摆,自己不留神砸坏了,还要诬赖别人。”徐长蔓叉着腰仰着下巴,眸光熠熠生辉,宛如一个女战士。
徐长宁想言语弹压,都没得到施展的机会,话都被维护她的徐长蔓说了。
“姑娘们,这是怎么了?”这时候,蔡嬷嬷快步走到了游廊下,陪笑道:“姑娘们才刚还好好的,这是……”
“这位嬷嬷,”何玉莎抢先道,“你们府上的姑娘故意砸坏了我家的传家宝,这事贵府的老太君管不管?”
蔡嬷嬷一听,脸色当即变了。
众人都转移到了荣鹤堂的正厅,老太君、二夫人、三夫人、二奶奶狄氏和各房姑娘都分别或站或坐,何玉莎与洪倩儿则分别坐在客位上。
老太君听了事情经过,大家各执一词,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洪倩儿只说自己刚才忙着吃茶,没瞧见,家里姑娘们有说没看见的,有说不是徐长宁碰的。
老太君蹙眉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徐长兰。因徐长兰的生母是老太君的侄女儿,从前老太君对徐长兰就多一些偏爱,觉得是自家人,就更多几分信任。
如今到了这种说不清的时候,她难免本能地询问:“兰姐儿,当时你在,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徐长兰紧紧皱着眉,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徐长宁,仿佛是被她吓怕了,犹犹豫豫地道:“祖母,其实,其实孙女是看见了,四姐姐似乎是用茶碗撞了一下何小姐的手,但也没看的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