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道:“咱们一家子都被带去和你父亲关在一个大宅子里,吃穿用度一应都没有变化,我们也是才到家不久,你父亲和二叔都去摄政王府了。”
“父亲眼下也平安放出来了?”徐长宁惊喜得双眼发亮。
老太君满心都是欢喜,道:“这还不都多亏了你,我们回来时,都挺顾二公子手下的人说了,若不是你寻到了叶神医,将叶神医交给了北冀国的使臣,只怕不知是咱们家要问斩,就是两国的战争都无法避免。
“如今你父亲眼下也被释放了。摄政王也不问他从前那些事了,你父亲和你二叔又都有差事做了。”
老太君对着天空双手合十拜了拜,虔诚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阿弥陀佛。”
徐长宁笑着道:“都是祖母是常日里礼佛诚心诚意,这才感动了菩萨,叫咱们一家子化险为夷。”
徐长宁这样一说,老太君的心里就似吃了长生果一般,熨帖得不得了。
而全家人谁都不是瞎子聋子,这件事上徐长宁付出了多少心力,只看她如今的狼狈模样便可窥见一二了,她竟还不表功,还能如此嘴甜哄老太君开心,便是从前对徐长宁不很关注的三夫人,眼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老太君笑着道:“好了,好了,你这些天受苦了,叫你房里的人,去给你预备香汤沐浴,待会儿好生休息,这两天都不必来我这里昏省了,你就只管好生休养。”
“多谢祖母疼惜,那孙女先回去盥洗了。”徐长宁起身给老太君行礼,又给母亲、二婶、三婶都行了礼,与姐妹们都颔首致意,便往外退去。
徐天宝和徐天佑却不肯放徐长宁自己回去,紧跟着她身后:“四姑姑,我们也去。?”
阮氏笑道:“你们四姑姑疲累的很,就不要去缠着她了。”
“嫂子,无妨的,宝哥儿和佑哥儿又不缠人。”
“你呀,就知道宠着他们。?”阮氏虽这样说,却也不阻拦了。
徐长宁便笑着带了两个侄儿回去,叫拾杏几人去预备了热水沐浴,让缨萝陪着宝哥儿和佑哥儿在一处玩。
盥洗过后,徐长宁就被连个侄儿缠住讲这些天的事。
宝哥儿的眼睛亮的天上的星星似的:“四姑姑,我们都听说啦,你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抓到了逃跑的那个神医,咱们一家就都完啦!”
“对呀四姑姑,你是怎么办到的?”佑哥儿歪着头,不等徐长宁回答,就感慨道,“四姑姑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徐长宁好笑的摇摇头,“我哪里做了什么呢,不过是运气好一点。”搂着来俩孩子道,“姑姑累了,你们刚回家,也累了吧?咱们睡一觉吧?我叫拾杏姐姐将你们的小被子小枕头都拿来,好不好?”
徐天宝和徐天佑哪舍得睡?但看徐长宁眼下的青黑那般明显,便都懂事的道:“好呀。”
徐长宁便吩咐了人去取了宝哥儿和佑哥儿的被褥放在拔步床里头,自己睡在了最外侧。
孩子们玩累了,沾枕头不多时就打起了小呼噜,徐长宁却是一闭眼就是今日所见使臣的那诡异的眼神,心里满是事儿,疲之下却睡不着。
正当这时,君桃悄然进屋,见徐长宁还没睡,便凑过来,悄声道:“老爷和二老爷回来了,这会儿要寻您去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