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月为了给她找解药,辛辛苦苦从京城一路到夏县,还差点被孙势光带去源阳国,害宴墨都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等到林初找来解药,燕曦月说不治,还真由不得她。
“那……那你给我扎一针,让我昏迷吧,我不想看到它。”燕曦月都要哭了,好看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梁浅月。
额
这还是那个娇纵天天对要打杀自己的燕曦月么。
既然这样的话,这条蛇自己可以随身带着,燕曦月还敢耍阴招害她?不由得梁浅月挑起了眉,勾起嘴角。
“你你你,你这笑容太吓人了,你你你……”
燕曦月看着梁浅月的神色,渐渐绝望了。
用蛇咬她,还不如了断她。
梁浅月走上前把已经毫无人色的燕曦月扶坐起来,燕曦月的身体极差,根本坐不稳,梁浅月又拿靠枕放到她的背后。
“宴令尔,你过来。”
宴令尔也坐到了床上,与燕曦月面对面坐着。
“燕曦月,我不能给你扎针,你必须保持清醒,即便是再痛,也要保持清醒,懂么?不然宴令尔很可能和你一样没命。”
梁浅月说完,回身抱起了箱子。
见燕曦月不说话,宴令尔抬抬眼“听到没啊,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去。”
“我……我知道了……”第一次跟宴令尔面对面坐在一起,燕曦月身为女子也不免有点害羞。
“宴令尔你握住燕曦月的右手。”
宴令尔配合的去握住燕曦月的手,猛然碰到那软弱无骨的手,宴令尔的心跳不知为何漏跳了一拍。眯起眼,看着耳朵绯红的燕曦月,冷声道
“真凉。”
他这句话一落燕曦月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迅速被人拿起放进了箱子里。那蛇本来就狂躁,看到那一半截白溜溜的手臂,磨了磨牙,张嘴咬上燕曦月的手腕。
“啊--”
刺骨的疼传向身体各处,燕曦月疼的大叫,只觉得手腕处不断的被输入毒液。
自己体内的蛊毒突然惊慌的到处乱窜,有一种要破肉而出的感觉。
麝蛇的毒液不断的被输入,燕曦月白皙的手臂渐渐变得乌黑。
眼前一阵发暗,燕曦月想起梁浅月说的,死撑着睁开眼睛。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燕曦月终于感觉蛊毒不那么肆虐,但是蛇毒又开始发作,同时右手上传过来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
梁浅月用银针扎了麝蛇的七寸,麝蛇登时松了口,怒气冲冲的看着梁浅月,梁浅月瞪了它一眼。
再瞪我信不信我扎死你。
麝蛇瞬间没了嚣张气焰,吐着蛇信子看着眼前的一幕。
宴令尔缓缓输着内力,柔和的内力让燕曦月的脑子清醒了一点,那被蛇咬的两个口子,正在缓缓的往外冒着毒液。
只要宴令尔的内力撑到毒液全部清出,就算是成功了,梁浅月看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害怕干扰了他。
麝蛇注入的毒液太多了。
宴令尔的额头渐渐蒙上一层细细的汗水,闭上眼,继续输入内力。
内力渐渐的不比刚刚浓重,原本正有些清醒的燕曦月眼前又昏暗了,梁浅月也发现了,急的不知要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