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样吧,以后天天见面,说话的时候尽有呢,十七叔也回去歇着吧,明日起就不得清闲了。”
一个时辰后,吴波来到了养心殿,在温室里坐了,他问道:“老大,这么着急把我召来,有什么急事吗?”
“有,事关芷兰的事”,乾隆遂拣着大概,把下午的事情说了。
吴波恨恨的道:“这个老东西,他要是一年前就死了,省了我们多少事!”
“惹他能本本分分在家里呆着,不出来多管闲事,我也不在意他多活几年。可他偏偏要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我了。”
“老大,是要我安排吗?”吴波以掌为刀,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用那么大阵仗,我已经给他下了猛药,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这一两天的活头儿了。”
“啊!”吴波不敢相信,惊道:“你身为皇帝,亲手下毒害死亲王?”
“不是,你误解了。”乾隆又将灵隐寺巨涛大师的话讲给了他。
“我明白了,”吴波马上反应过来:“你召我来,是让我这几日加强对那边儿的照看,若有了消息立马奏进来,是不是?”
“若是赶到宫门下钥以后,也不必马上奏进来。他那边刚一有状况,你这边大半夜的从门缝里往宫里送信,难免让人起疑。”(宫门下钥后,非皇上特旨任何人不得开启,若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可将奏折从宫门的门缝里递进去。)
“懂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乾隆刚起来,门外值夜的小太监双手捧着一个密折奏事匣子进来,禀道:“皇上,这是吴中堂刚递进来的。”
乾隆接过,待小太监退了出去,他找出钥匙打了木匣子,拿出里面的奏折,打开来看时,见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
他长舒了一口气,将奏折扔在了几案上。
刚用完早膳,弘昼请见,进来后也没行礼,只是面如死灰的说道:“皇上,十七叔殁了!”
“啊!”乾隆故作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今晨刚交寅时(凌晨三点),果亲王府的人急慌慌的来我府里报信,等我赶去时,已经在搭灵棚了。”
“昨日后晌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急?”
“臣问起时,果亲王福晋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据侧福晋讲,昨晚歇息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如平日那个时辰躺下的。”
“半夜里,值夜的太监突然听见他房里像是摔碎了什么东西,急忙进去看时,见一把茶壶摔碎在地上,果亲王双手抓挠着喉咙,脸色已经紫涨得吓人。”
“显见是突发痰喘,憋住了气,那太监边叫喊边将他翻扣过来用力捶背,却不见丝毫缓解,只片刻功夫就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