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一阵厌恶,不屑的道:“人命关天,你们竟当东西来卖,似你们这般蛇蝎心肠的爹娘,合该把牢底坐穿!”
月如的爹也央求道:“大老爷!我们不是人,是畜牲。当初拦阻你和月如的事,是我们长了一双狗眼,没能识得大人的金身。”
“总求你看在月如的份上,救我们一救。正如你刚才所说,她是你们潘家的女人了,虽说是妾室,咱们终归也有个翁婿的名分吧?”
“你住口!”月如再也听不下去了,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一对男女厉声喝斥道:“你们还要些脸皮不要?”
“当初嫌贫爱富羞辱人家,生生的拆散了我们,现在又腆着脸来攀亲戚!”
“有你们这样的爹娘,我真是臊都臊死了!这事你要是再敢提半句,我立马一头撞死在你们眼前!”
月如的爹和那婆娘情知她现在有人撑腰了,再也招惹不起了,任由她喝骂,只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你们丧尽天良,自作了就得自受,我救不了你们,”潘启淡淡的道:“看在月如的份上,我给你们提个醒,别再以为金家能一手遮天。”
“到了县衙,老老实实的回话,一五一十的供述,让刘知县尽快把案子问清,或可稍减你们的罪戾,争取判罚得轻些。”
“来人!”他高声喊道。
杨成贵闻听,快步走进来,拱手道:“大人!”
“问出这二人将收受的赃银放在了什么地方,将他俩人捆了,连同赃银一起送到县衙交给刘知县,告诉他不要犯嘀咕,该怎样审,只管怎样审!”
“嗻!”
杨成贵让人将那夫妇俩从地上拖起来带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潘启和月如两个人,顿时一片寂静。
半晌,月如缓缓的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的由头编得过了。”
“谁告诉你我是编的由头?”
“不是编的由头,那你要做甚?”
潘启道:“女人家的名声是天大的事,我怎好拿这事来编由头诬你的清白?我是当真的。”
“你是当真的?”月如的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但转瞬即逝。
她冰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编的由头,反正……反正我不愿意!”
“为何?”潘启急问道。
“没有为何,我就是不愿意!”
“我不信!”潘启坚决的说道:“我不信你心里半点都没有我,我不信你宁愿去做尼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嫁给我!”
见月如盯着墙角不吭声,他接着道:“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你若是真心不愿意,就说出道理来,若你说得在理,我不勉强你。”
“或者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也只管如实说出来,我绝不会再无理纠缠,可你若是说不出道理来,就按我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