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顿时感觉身上一轻,恢复了行动能力,看了看四周土黄色光幕还没有消失,知道多半是走不了,慢慢退到了法阵边缘。
这时灵鹿王也恢复了行动能力,顿时一声嘶鸣,朝先前两人冲了过去,许文南不急不缓,从腰间抽出一把玄黑长剑,玄黑剑身立刻布满一层赤色真气,许文南侧身移过鹿王正面,避其锋芒,反手一剑顺势劈下,灵鹿王一转头一挑角抵住了剑锋,一股诡异的藤蔓从两人脚下缠绕而出,困住了了许文南与白逸维的身形。
同时鹿王一转身,荡开剑锋,鹿角青色灵光一闪,赫然出现三支翠绿小箭分射在场三人,许文南反转剑锋,割断了脚下的藤蔓同时,左手掐决,一条从虚空遨游而出的迷你蛟龙迎上了翠绿小箭,两者震荡起一阵灵潮后各归虚无,白逸维则是升起了一面金色法盾挡在身前,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翠绿小箭只让盾牌表面荡起了一阵涟漪,显然无功而返,相对于两人的轻描淡写,徐遥无疑就要狼狈得多,此时徐遥手持一把淡银长剑,勉强隔开小箭后,身形一顿,又挥手一剑才劈散这道鹿王的天赋法术,然后身形不住委顿在地,白逸维看到徐遥这边情况脸上不仅流出了一股鄙夷之色。
在他看来徐遥还用着一把杂役制式兵器,明显杂役弟子出身,又只有练气二层,明显是杂役院里那一批穷困潦倒的杂役想咸鱼翻身,倾尽所有凑够宗门贡献,参加试炼想赌一把运道。
许文南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跟鹿王纠缠,缠斗半晌,鹿王颇感不耐,一招避开许文南同时唤出大量藤蔓,拦住其去路,调转身躯往白逸维疾驰而去。
白逸维一愣,然后勃然
大怒,这鹿王明显想把他当软柿子捏,顿时一掐法诀,盾牌灵光更厚数分,这还不够,白逸维手上突然现一张土行法符,拍在了盾牌上,顿时盾牌上灵光大盛,把白逸维的身形护得密不透风,徐遥在旁边看的眼皮一跳,这白逸维居然有储物法器。
这时灵鹿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居然弃两人于不顾,猛的撞上不远处的阵法,法阵顿时灵光大暗,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此时许文南也是脱困而出,一看场上情形,心中也是大骂白逸维废物,若困阵被破,光以金龙索这件法器根本不足以完全限制这头鹿王的速度,那时候鹿王就等于蛟龙入海,随时都可以脱身了,许文南立刻手掐法诀,玄黑长剑顿时剑芒暴涨数丈朝鹿王斩下,同时一撕手中法符,数条尺余火龙咆哮而出,鹿王顿时被逼了回来。
许文南一直与鹿王缠斗又连发数招难免有些真气不济,顿时喝倒,“白师弟此时不了结此鹿更待何时。”,白逸维刚才被鹿王戏弄自感颜面大失,咬咬牙手中出现一册灵光氤氲的灿烂金帛,咬破中指后,一蓬鲜红洒在上面,然后面色迅速苍白起来,连一直升起的法盾都开始明暗不定。
“符诏?!”,一直在角落里显得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徐遥失声道,这可是至少凝脉期的修士散尽全部修为,通过特殊法门祭炼的符器,符器跟法器不同,炼制的条件相当苛刻,往往只能使用有限的次数,甚至很多都只能使用一次,比法器更为稀有,往往有价无市。
但是威力往往也奇大无比,甚至只要真气足够,往往可以越阶使用,符诏就是符器的一种,以凝脉期修士修为性命为代价,通过特殊祭炼而出,基本都有血脉印记,多为世家传承,且因为一脉相承往往到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用出,不然就是对先人修士的大不敬。
白逸维脸色苍白的手捧符诏,符诏灵光也越来越强,渐渐有一股莫名的威压弥漫四周,鹿王从符诏开始祭出开始似乎就已经大感不妙,开始对在旁一直纠缠的许文南疯狂冲击,同时一对鹿角苍翠欲滴,一时木系法术铺天盖地。
许文南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深吸一口气,脸色涨红,对玄黑长剑吐出一口精血,剑身顿时一片血红妖冶之色,许文南把手中法剑抛出,双手反复结出法印,空中的剑身诡异的在在空中膨胀,很快就膨胀到三丈有余,许文南张开双目疾喝“咄”
空中血红巨剑朝立劈而下,许文南同时还撕裂了两张烈火符,一张火龙符,一时也是额头见汗,再也没有余力做其他动作了。
本来还在疯狂冲击的鹿王好像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双目里闪过一丝决然,头上双角突然脱落,落在地上化为两株黄金橡树疯狂生长,眨眼间就突破了刚才困住一干人兽的土行封禁阵法,化为两颗相互纠缠的巨木将鹿王护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