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恪公主和贵妃说起宫外的新鲜见闻。
她和贵妃过去没交情,没什么旧情可叙,要想和贵妃拉近关系应该说些什么?
贵妃困于深宫,外头寻常人家的姑娘都能出去踏青游玩,贵妃却去不了,说点儿宫外的新鲜见闻,再合适不过,而且又不会犯什么忌讳。
明恪公主可是知道,东阳郡王已经被关进石磨巷了,他过去的老师、伴读、一大批人都牵涉进这事里头。
有一次驸马外出回来,还提起这事儿,说有人送了厚礼过来,想求明恪公主能够替他们说几句话求个情。因为明恪公主不敢应,所以他们找上了驸马。
这个事儿明恪公主可不敢应,礼也让人退回去了。
这事她躲还来不及,怎么能自己往坑里跳?
等皇兄有明确的处置了,一些确实罪责不重的人,她也许能给求几句情,但是明恪公主自认不算是个好人,如果有一丝风险,她也不会拿自己、拿母妃和驸马的安危一起冒险。
所以明恪公主说得都是些轻松愉快的见闻。
比如有人家养出了一盆极少见的牡丹花,那花开得快有盆子那么大了,这人想把花卖个好价钱,前头几个买花的人出的价他都嫌低,可是没想到那盆他看做宝贝的花被自家不懂事的孩子给全揪掉了。
“这可真是……”顾昕笑着摇头:“孩子不懂事,也不能怪他。只是这个人八成会后悔,要是不这么贪心,早早把花出手,不就没这事了吗?”
明恪公主也说:“可不是,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明恪公主还说起城外道观今年做了一种素饼,吃过的人都说很好,有好些人特意跑老远到城外去,不是为了烧香,就是为了尝尝这饼的味道。
顾昕问明恪公主尝过没有,明恪公主实话实说:“味道确实不错,饼很酥,纵使从城外带回来已经冷透了,却仍然不错。”
能在京城闯出名头,肯定是有自己的秘方绝活的。
顾昕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惦记起吃饼了。
“让膳房晚上做点儿酥饼,椒盐的和牛乳的都要。”
香珠笑着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