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柳木木故意口是心非,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柳家治病的钱,欠他郑陌家的自然会还,但我绝对不是你们买回来的媳妇,再说,与你无关。”
“什么与我无关,那钱是郑家的,也就是我的。”郑潮屌得一地,厚颜无耻地说。
“是郑陌的,在嫁给郑陌之前,并未听说过你。”
“可这个庄园现在归我了,债主人便是我了。”
“你不知道按照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二十七条遗产有顺序继承的么?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顺序: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继承开始后,由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第二顺序继承人不继承;没有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的,由第二顺序继承人继承,你算哪门子继承人?”
柳木木一骨溜地说出了这么多概念,听得读书不多的郑潮晕乎乎。
“所以要继承也该由郑陌和我来继承,怎容得你继承。”柳木木毫不畏惧地说道。
“我可是有律师大人作证的,有法律效力。”郑潮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让柳木木说赢,辩道。
“哼,谁知道呢。”柳木木不屑地说。
“你这丫头,看来很有头脑呢,可惜嫁给我这个白痴弟弟,不如跟了我,怎么样?”郑潮鬼着脸凑过来。
柳木木避远了一点,无限的恶心之状,说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何况是你堂弟的。”
郑潮决定动粗,柳木木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他:“你敢轻薄,我就报.Jing。”
郑潮冲过来欲夺柳木木手机,被柳木木灵活躲开。
柳木木搜出包里的水果工具对着喉咙,说道:“你个大男人,我是没办法对付你,但是我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郑潮愣住了,作投降状,露出“害怕”的样子说道:“别别,有话好好说。”
“郑老爷子夫妇是怎么过世的,本身流言四起,执法部门对你有所怀疑,如果我也如此了,我的家人和我那些大学同学一定会来帮助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又怎能脱得了干系呢?”
“哎哟喂,说得妙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怕怕哟。”郑潮还拍起了手掌有节奏地附和鼓掌,狐眼瞥了一眼柳木木,围着她转了一圈,发现她这个女子像个烫手的山芋、刺手的刺猬,碰不得激不得。
郑潮从小没读过书,对有文化的人骨子里还是有几分敬畏的,尤其是对她的刚烈,更是内心有几分惧怕。
平日里外表抖狠,对似长刺的柳木木更是天然服几分软。
郑潮指着她的额头,挑眉窥了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走可以,但是郑陌,你的新婚老公将会因为你的走,而饿死,你信不信?”
“嘿,你在变相留我?”
“非也,你走可以啊,把郑陌带走,但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带走郑陌?这副模样带回老家,要被乡亲取笑死,唾沫星子都会淹死人,不行,我不能带郑陌走。”
柳木木的本意是,郑陌这个样子,确实惹人生怜,还人情与帮他一把,早就占据了柳木木的思维,但仍然故意和郑潮吵起来。
“某人刚刚说要还情,现在却说要走,你们女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其实,我也是巴不得你们立刻消失,但现在不是时候,你们得好好的在这里,替我平息外面那些四起的谣言,让工人们安心做事。”
“原来,你是这种心事!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柳木木从郑潮口中要到了答案和重点,说明一点郑潮心里还是发虚的。
“不然呢,我为什么要‘侍候’你们、善待你们。”
“但,我要说清楚,你不能动郑陌一根毫毛,更不可打我主意,否则我也不是吃素的。”
“哟,好怕怕哟!”郑潮再次装着很怕她的样子缩成一团滑稽的抱着双肩,又摆正身躯说道:“成交。”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郑潮这是在关心郑陌,还是在使障眼法?
“请你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柳木木补充了一句。
郑潮头一侧诡笑着离开,那笑意味深长。
柳木木胸腔哼出一口气,自语道:“我不怕你!我要是找到证据,你郑潮就等着进监牢吧。”
小谢看到这一幕,对柳木木满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