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哲燕总在想办法攻破二王爷的心,她不知道爹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助她一臂之力,等不到音讯,谭哲燕又借回娘家探望之际,向疼爱自己的爹哭诉了一番。
谭相国原本在等待时机,去说服恭凌止待自己女儿温情一点,没想到女儿伤心成这样,难免愁上心头,在厅堂走来走去,似在想办法。
他宽抚着女儿,说道:“爹何时见你受过这等委屈,恭凌止是王爷又怎样,我谭国府就动弹不了他不成,我要去好好教训他。对了,女儿,你把他是如何待你的,细细讲来。”
谭哲燕见父亲如此提问,倒是一愣,不知如何解答,是说恭凌止冷落自己了么,可父亲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如何冷落的,不然会以为她耍小姐脾气,反而会责怪自己不懂事。
谭哲燕支支吾吾,想举出事例让父亲知晓是如何冷落的自己的,实在没有具体事例,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既与他成婚,到如今,他还从未碰过我。”
不是被逼上梁山,谭哲燕也不会把夫妻之事说出来,这可是有失矜持。
“你是说,你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谭相国追问。
谭哲燕埋下头,回道:“正是。”
“有没有想过是其他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他讨厌我呗。”
“怎么讨厌你了,你说清楚看看。”谭相国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有一个侧妃么,她可以天天晚上陪他在书房两个时辰?”
“哦,他不让你去陪?”
“这倒不是,我是自己坐不下去,坐了两天,我坚持不下去。”
“那个蓝侧妃在书房里做什么?”
“就坐在殿堂,研究围棋的走法,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哦,这不能说明他冷落你呀,他对蓝侧妃一样么。”
“唉,寻常也是,作为夫妻,竟平日里说不上几句话。”
“这些,也可能是他在忙其他事物,或者他还小,不明夫妻之礼,若胆敢不理你,为父去教育他几句。”
还没等谭哲燕反应过来,谭相国带了随从就出门去了,留下身后愣了一会的谭哲燕连声地喊道:“喂,等等我!”
说话间,谭相国已坐上马车向恭凌王府疾驰而去,他心里有气:“这还了得,我女儿嫁给你这不成气候的二王爷,是给了多大的面子,要不是小女看上了你,说什么也不要嫁给你,不要给好不知好。
谭哲燕和丫鬟坐着另一辆马车也赶紧跟上来,她心里急啊,万一父亲大人去找恭凌止理论或者训斥恭凌止,那岂不是要招恭凌止对自己的态度更不好了,一切就怪自己太敏感了,但愿爹此去不要弄巧成拙。
她希望快些赶上爹,知道爹是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越想越着急,唤马夫再快一点,希望早一点当面平息父亲前去数落恭凌止的怒火。
马蹄儿急促,她几乎是一路追着父亲到达恭凌王府,待到她下车时,谭相国已经向二王爷府邸匆匆走去。
府卫是参过军的,曾在皇宫待过,见过气势,对谭相国不敢马虎,又得知是二王爷岳父,纷纷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