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夹了颗花生米,对巴郡说道:“你说,王爷回来,看到咱倆先吃,他会怎想。”
巴郡道:“别想那多,先填饱肚子再说,说不准王爷正在温柔乡。”
严修自从跟班巴郡后,又接连随他和恭凌止亲征,人熟份了,便开始没有多少畏惧感,无惧无束,说话随意多了。
二人碰杯后,正欲夹菜进口,严修鼻子耸了耸,问道:“哪来的香味?”
巴郡望了望他身后,谭哲燕眸色如墨,淡漠的眼神令人不敢招惹,凝脂如玉,青丝垂腰,紫色锦缎披衫,身着丝缎袍裙,腰束红色系带,足蹬尖头上翘履,散发着华贵,仪容气质几乎有了王妃大权在手威严,正板着脸站在他们身后。
巴郡心里一惊,向严修使眼色。
严修以为后面是王爷,缓缓放下筷子,尬笑站起身慢慢转身,见是谭哲燕,心里反倒不觉得尴尬,强颜欢笑道:“谭侧妃好!您这不声不响站在后面,失敬失敬。您食餐了吗?要不要一起。”
谭哲燕懒得正眼看他,严修连忙移了一个凳子过来说道:“谭侧妃您请坐。”
谭哲燕冷眉横看了他一眼,道:“我吃了,你们慢吃,王爷还没有回来么?”又将桌面扫了一眼,傲慢地回道:“吃这么好的伙食,看来王爷是宠坏你们了。”
巴郡和严修觉得脸无处安放,十分不自在,对于讲究身份尊卑的谭哲燕,巴郡只得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王爷见我们在野外驯马一整天很累,便犒赏我们。”
严修对巴郡从气体挤出小声话语:“王爷什么时候说要犒赏我们,分明是我们见王爷没回来,忍不住先动筷子了。
提到王爷,谭哲燕像是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王爷还没回来么,王爷有没有说回来的具体时辰?”
巴郡和严修脸摇得像拨浪鼓。
谭哲燕失望地瘪了瘪嘴,娇艳姿媚,端严雍容地朝王爷书房走去。
书房正上方是他经常屈膝端坐伏案看书的地方,多看几眼,仿佛看到王爷正用他那专心、慵懒的右手食指撑抵着太阳穴在看书。
下案不远处米长的案桌上,蓝莓正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活儿,或针线、或看书,两人遥相呼应、颇有默契的看书识字思考的场面。
谭哲燕一看到这些有二人摆设的案桌,嫉妒油然而生,哼得牙齿咯咯直响。
呆在王府时间越久,对恭凌止的感情越深,在乎的越多,相应的嫉妒就更多。
原本计划,当日找借口蓝莓娘病了,骗走蓝莓,今晚陪王爷说话唠嗑的人应该是谭哲燕,没想到支走了蓝莓,王爷也跟去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太低估了蓝莓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她紧了紧手中紧握的春.情药,原计划是倒进恭凌止案桌上的茶杯里,晚上唠嗑陪伴的应该是她谭哲燕。
王爷有喝茶习惯,如果喝了,当晚说不定就宠幸了自己,那样就名正言顺当王妃。
可是事与愿违,计谋不成,谭哲燕恼羞成怒,她努力压住内心炉火,生怕控制不住,就会把蓝莓案桌上笔墨纸砚抹了一地。
谭哲燕抬起下巴,眼神寒光四射,暴急的甩了甩裙摆,恨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