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书记,请你千万别挂电话,我今天是真的想你了,才给你打的电话,至于我丈夫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自从他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向省委举报无果之后,他也在外面胡乱搞起来了,我们现在谁也不管谁,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早就离婚了……”
说到最后,张姓女人在在电话里抽泣了起来,那抽泣的声音让常振军不忍心把电话挂掉,就一直举在耳边听着。
“小张,你今天是怎么了?”等那头女人哭泣的声音小了,常振军才关心的问道,因为对方每次打电话都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他有些担心,难道是金宝欺负她了吗?
没错,常振军知道这个女人和金宝的一些情况,虽然他已经离开台源县将近四年了,可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女人的情况,当听到她和金宝的传闻,他是吃醋了的,只是想到自己这几年对她的冷淡,这股醋劲又没了,没有了自己的这座靠山,就不允许她去找别的靠山吗?
“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有些伤心罢了,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见你。”张姓女人看似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非要见面吗?”常振军犹豫着问道。
“我是想你了,在电话里管用吗?”张姓女人不悦的说道。
“可是我担心再次传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张姓女人听到常振军说这话,就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只不过是没下决心,于是就对着话筒娇声的说道:“我把房间开好,等你,好不好?”
常振军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心里也是痒痒的,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开好房间告诉我。”
张姓女人听见常振军的话,对着话筒说道:“我这就去市里,你可不许放我鸽子。”
“放心吧,不会放你鸽子的。”
两人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女人的电话,常振军是有期待的,可几分钟之后,他又犹豫起来了,不是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而是害怕他和女人的关系再度传到江玉生的耳朵里,那样的话,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底了。
他还记得四年前,自己还兼任台源县委书记的时候,被江玉生紧急叫到了省城,他以为是自己的工作有所变动,时任省长的江玉生代表组织和自己谈话呢,却没想到进到江玉生的办公室,对方不仅没有让自己坐下,反而还让自己在他的办公桌前罚站了十几分钟,一直等到他把手上的文件看完,签完意见,才抬起头看向自己,然后,从桌子上找到一个信封,扔了过来,语气愤怒的说道:
“你看看吧,你干的好事,告状信都到了省里,你一大把年纪了,都快当别人的爹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常振军还没有拆开信封看内容,听见江玉生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肯定是自己和那个年轻女人的事情被她丈夫家里人知道并告到了省里,让江玉生知道了。
想到江玉生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常振军当时就害怕了,他知道江玉生最恨的就是利用手上的职权搞腐败,尤其是搞权色交易,不止一次在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人面前透露,只要你们敢犯这些事情,你们就小心前途不保。
江玉生看到常振军手上拿着的信封没有打开,仅凭自己几句话就战战兢兢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这封信里的内容属实,当时就失望透顶,原来还以为常振军是因为工作上得罪人,别人故意捕风捉影向上级告状从而抹黑他,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因此说起来话也不友善了。
“怎么,不看内容就知道了?”
“省长,我知道错了,是我没管好自己裤裆里的玩意,请您处罚吧。”
“我没有权利处罚你,只有纪律能处罚你。”
常振军一听说只有纪律能处分自己,更加的害怕了,颤巍巍的对江玉生说道:“省长,还请您看在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想办法帮帮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不敢了?我曾不止一次说过,我们在工作中可以出现一些小的失误,甚至犯一些小的错误,因为大家都是人,难免会出错,可对于搞腐败,搞权色交易,是不能容忍的,我现在不知道你当这几年的县委书记在经济上有没有问题,但至少在生活作风上是有问题的,你睡了年轻女人不可能白睡,肯定有交换条件的,要不然的话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凭什么跟你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寻欢作乐?这就是权色交易,你让我如何帮你?”江玉生厉声的说道。
“大哥,你就帮帮我吧,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领到了休息间里,事后我也很后悔,后悔不该做这有伤风俗,道德败坏的事情,一直生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常振军羞愧的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