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吗?”齐志远没答反问。
肖迟瑞立刻开始打起小算盘,刚才还在怕死,现在又动起歪心思。
他想,如果他是一个宠妻狂魔,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商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往好了想。
“好像不行,我们真心相爱。”肖迟瑞想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赌一把。
齐志远哈哈大笑说:“如果我现在让她一无所有,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当然……”肖迟瑞的答复有些力不从心。
齐志远慢条斯理地说:“李国军、薜明、陈大庆,这些都是你的名字吧?”
肖迟瑞赌的心态完全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碰到对手了。心里一阵狂躁,脸也变了颜色。
齐志远又说:“其实你本名叫张建国,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的人,连初中都没念就跑到大城市混,我说得对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了解这些有什么用意?”
“你急什么?”齐志远有点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三年前你骗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让她倾家荡产不说,把她赖以生存的房子也骗着卖了,这个女人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如果不是她弟弟最终发现你是一个依靠女人生存的男人,可能你把她骗得片瓦不留吧?我好奇的是她连房子都没了,你还要骗她什么?”
此时的齐志远好像会变魔术一样,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他诈骗的所有细节。
肖迟瑞不敢看那张报纸,迟疑了一下说:“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她说她在母亲那里还有上百万的股票,要不我早就跑了。”
齐志远对他的坦承表示满意,说:“你坦白得好无耻,但我喜欢。哎,这就对了,说真话咱们都省时间。你太贪婪了,要是极早收手可能就平安无事了。”
他拿起报纸,看着报纸上的肖迟瑞说:“那时候的你变化可真大。”报纸上的男人与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男人面色纯净,戴着一幅眼镜,还有些知识分子的儒雅。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肖迟瑞反而放松了,他抱着双腿与齐志远好像是无话不谈的哥们说:“收手就不是我了,反正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也别套我话了,想怎么着就说,我都认栽了,大不了再进去几年。”
“肖迟瑞,这是你所有名字当中最有文化的一个,你是怎么起的?”
面对齐志远的问题,肖迟瑞已然崩溃了,这是他应该关心的点吗?但不回答好像又要惹怒他就说:“我捡了一个身份证,上面就是这个名字。”
“哦,这就对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一起都说了。”肖迟瑞彻底没了脾气。
齐志远认真地问:“听说你在监狱这三年没白呆,不仅学会了绘画还有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