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制失败了会怎么样？”

“会死！”半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现在你们到底投降不投降？”

“我……我投降！”一名性格有些懦弱的族人终于是抵挡不了死亡的威吓。

“很好，你很明智！”第一个投降者的出现让半神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大棒已经有效果了，这个时候在加上萝卜，效果会更出色：“如果你们能顺利的成为超兽化兵，你们将可以入驻“天空之城”，进入诸神的国度。在那里，你们将会有无数的食物，舒适的住所，没有天灾人祸，没有野兽侵扰，那里会成为你们梦想中的国度。”

“真的？”更多的族人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以我半神的名誉起誓，所言非虚！”

“我投降！”

“我也投降……”

在生死的威胁以及美好生活的诱惑下，八名族人纷纷扔掉手中的木棒，匍匐在地上，向半神投降。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半神看到还有三个人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半神的语气充满了杀机。

天启将目光转向那些投降的族人，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们和我一样，家中所有的亲人都因为这些神及他们的手下而死，难道你们忘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悲伤？这样苟延喘残的活着，和狗一样的活着，你们，还是人吗？”

“但是……这次的行动根本没有意义，我们的牺牲根本没有价值，亲人们已经死去，我们即使死了，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要白白去死？你告诉我，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去死？”

受不了天启目光中的鄙夷和质问。有人小声的开始反驳，越反驳的最后，反而越是将心中最后羞愧的枷锁打破，反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理直气状，最后咆哮着质问天启。

“凭什么非要去死？”天启愤怒的目光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做为原始氏族社会的他，只知道绝对不能向敌人投降，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哪怕去死，也不投降。对方的质问，他坚信是错误的，他们的牺牲一定有意义，但他讲不出来这个道理。

蒙昧阶段的人类社会，还没有形成系统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以致于天启无法向投降的族人解释为什么……但天启知道，他们的牺牲一定会有意义，他们不会白白牺牲！

天启艰难的看向身边的和他一起坚持下来的两名族人，有些艰难道：“我无法回答他们的质问，但我坚信他们是错的，就是死，也不能投降，你们相信我吗？”

“我们相信！”两名族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家人的血海深仇，就这么放弃，他们错了。如果我们都这样了，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人！”

“对，我们是人！我们永不放弃，我们永不投降！”天启突然笑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不能投降，哪怕面对死亡的理由了！

“再问你们最后一次，到底投降不？”这最后三个人类让半神的脸色变得及其难堪。

天启微笑着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转头看向半神，目光的恨意让半神都有些心惊，天启死死的盯着半神，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人类，永不投降！”

一道铺天盖地的白光瞬间将他们三人笼罩，天启眼前一黑，就此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白光过后，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