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看着里面的所有布置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刘敬信有些感慨。
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这已经是这一年内第三次搬家了。
遥想几个月前,他和张逊还被堵在这个房子里,差点缺席了甄有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音乐节演出机会。
几个月之后的今天,他们竟然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明星,走上了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条路。
这样的人生,真的蛮有意思的,只希望以后不要每天都重复,可以过得更精彩一些!
搬完东西之后,张逊给那对情侣打了个电话,还约了一起吃个饭,这才转身离开。
张逊锁好门,站在楼梯旁表情复杂地沉默了好一会,竟是冲着那道门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嘛?怪丧气的。”刘敬信在旁边皱眉问道。
张逊起身道:“向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敬礼。”
刘敬信刚要笑张逊像个娘们,却听张逊继续道:“敬信哥,我不想忘记这个地方。咱们面对的诱惑越来越多,我真怕自己把过去忘记了,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张逊一直给人感觉都是那种神经大条的性格,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如此感情细腻的一面。
不,这不是感情细腻,而是对未来的恐慌吧?
刘敬信表情郑重地也向着那道门鞠了一躬,然后抬手拍了拍张逊的肩膀:“走吧,车还在楼下等着呢。”
两人转身走下楼梯,脚步声渐行渐远。
那道房门上,贴着已经落满灰的福字,门两边挂着已经残破不全的对联,仅剩的几个字上还贴有小广告。门旁的墙上,是送牛奶的小箱子,下面是一个鞋架,其中有落满灰的破旧拖鞋,还有一盆只剩下土的花盆。
仔细观察,那个花盆内的土壤中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土包,土包下的裂隙间露出了一点点绿色,竟是一株嫩芽正倔强地想要生长……
刘敬信和张逊回到新住所的时候,对门也忙得热火朝天,大杨三人正在打扫着房间,大杨不知从哪弄来了条花围裙,头上套了个一次性头套,手里拎着抹布正在擦门框。
看到刘敬信二人回来,大杨道:“你俩也没吃呢吧?我叫了外卖。”
张逊问道:“有啤酒没?乔迁之喜,必须得庆祝一下。”
大杨点头道:“这个必须有啊!”
张逊顿时就开心了:“那行,咱们都抓点紧收拾,等会好好喝一场。他奶奶个腿的,这几个月过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终于可以放松两天了。”
他们也就只能放松这么两天,然后就必须要开始着手准备总决赛的曲目。
至于总决赛之后,可以预料到,会有更多的工作等着他们。
刘敬信在搬家公司往屋里搬东西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大g和箱琴放在不容易被碰到的地方,然后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让一阵清爽的凉风吹进屋中,也让午后的暖阳把整个房间照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