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忍俊不禁,操控灵屋向东方遁空而去。
一座废弃教堂里。
黑发黑眼,长相偏东方化的薇琪伯爵,正在教堂里进行一场血腥而简陋的手术。
没有手术台,没有手术室,没有其他精密仪器,仅有一把手术刀,薇琪拿着它,双膝跪地,解开地上大华修士的衣服,轻轻一挥,皮肉划然敞开。
在她精准、高超、娴熟的技术和血术保证下,地上的大华修士没流出太多血,也没有死,但却如同打了麻醉一般,对痛觉全无感知,像极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薇琪切割。
周围站满观摩的茨密西族吸血鬼,他们中大部分没有没有薇琪那么高的自制力和对血液的抵抗力,眼冒红光,显得躁动不安。
忽地空间涟漪波动,一个脸色阴沉的鹰钩鼻白人男子飞出,冷冷地说道:“乔凡尼族的贾汀斯伯爵告诉我,托瑞朵族的玛丽安和睿魔尔族的伊万杰琳已经坐船离开大华了。”
薇琪淡淡道:“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们违约了。”
“是吗?”
威力直言不讳道:“你们魔党雇佣我们来大华猎杀教廷教士,现在埃尔维斯死了,密党的人跑了,教廷的人走了,我们的报酬找谁拿?”
“你们杀了几个教廷教士?”薇琪抬头问道。
威力无言以对。
“我们雇佣你们,你们没完成约定的事情,违约在先。但天使的出现是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情况,不能将责任全都推卸到你们身上,所以,这次雇佣作废。”
威力阴冷道:“你说的简单。”
薇琪不耐烦道:“谈另外一桩生意吧,找到伦贝基的下落了吗?”
“伦贝基伯爵没去找贾汀斯,也没在战场附近活动过,凭空蒸发了一般,我有理由怀疑,他已经被天使净化掉了。”
“这就是你的调查结果?”
“我尽力了。”
薇琪收起手术刀,轻挥手,地上的大华修士倏地飞向威利,“你的报酬!”
威利怒道:“雇佣我的代价是雇主的血。”
“你找到伦贝基了吗?”
“这是两码事情……”
薇琪说道:“我只关心伦贝基的下落。大华修士的血液和教廷教士的一样美味,足够支付你的报酬了。趁他还活着,快吸吧。”
威利瞪了薇琪一眼,一口咬在大华修士的脖子上,饱饮鲜血。吸完血后,他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忍不住问道:“你解剖他的身体,有什么发现?”
“阿萨迈族的杀手对这个感兴趣?”
“我对你的发现感兴趣。”
薇琪笑道:“我喜欢你对知识、科学的态度。不过我要遗憾地告诉你,他身上除了一股与血能、神圣之力类似的力量以外,身体几乎和普通人类相差无几。”
威利惊奇道:“他是修士啊!”
“没错,这也正是让我感觉奇怪的地方。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肉身却如此脆弱,甚至有的器官已经发生了病变。也就是说,他会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血族中,大华国向来是神秘而强大的,或许你应该将目光放在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上,那才是他强大的根源。”
“说得好!”
石坚凭空出现在教堂门口,双手掐诀,本源金属印记、本源木桩印记、本源水滴印记、本源火焰印记、本源黄沙印记构成五行盘,环绕在他周围。
金、木、水、火、土五行元气蜂拥而至,悄无声息地封锁了整座教堂。
“你看得很准。”石坚对威利伯爵表示赞赏,随后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你们发现的那股力量叫灵力,本质上和你们体内血能一样,都是天地灵气凝炼的结果。”
似乎因为石坚只有一个人,略显躁动的吸血鬼们安静下来,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薇琪皱眉道:“灵力和血能是一种东西?”
石坚解释道:“不完全是,灵力比较纯粹,而你们的血能是一种复合能量,其中蕴含天地灵气。”
薇琪又问道:“你们修士的肉身为何如此脆弱?”
“并非所有修士都是如此。要看流派,有的修金丹道,有的修符箓派,嗯,符箓派主要修炼灵魂。实际上,无论金丹派,还是符箓派,肉身都比不上你们吸血鬼,一个原因是物种特性,第二个原因是修炼体系不同,第三个原因是你们已经跳出命运长河,而我们还在受命运的摆布。”
“命运?”薇琪不解。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威利先生,薇琪女士,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薇琪笑了笑,手术刀忽然飞快旋转起来,“不需要换地方,这里就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留下来吧,我会把你研究透彻。”
“一群白痴。”
感知到五行元气的浓度,石坚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召唤出极乐灵屋,霎时间,大量僵尸凭空出现,把教堂塞得满满的。
“这……”
吸血鬼们吓傻了,威利第一时间施展遁空术,令他吃惊地是,遁空术失效了。
甘田镇一战,逆天童用五行魔法封困石坚,石坚从中受到启发,也用五行法来对付精通遁空术的威利,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数百只铁甲尸涌向吸血鬼,将活动空间大大压缩,石坚趁机催动灵屋,大肆吸收低阶吸血鬼。
“可恶。”薇琪愤怒道:“威利,联手杀了他。”
“好。”
二人施展血术轰开灵屋,电也似地冲向石坚,石坚取出七星偃月刀,挥舞迎击。刀刃劈在二人手爪上,立时破开他们的血术,降魔神力入侵,疼得痛呼出声。
南无德、僵尸王、慈禧、皇族僵尸四大地尸齐出,合力镇压两位伯爵,送入灵屋之中。
白敏儿、白柔柔、告鲁斯、莫里斯等人得到石坚的允许,从灵屋里出来,配合僵尸大军清除剩下的小杂鱼。
很快,教堂里的战斗结束。
至此,魔党派来大华的吸血鬼全军覆没,密党维吉尔伯爵、阿萨迈族伯爵威利、雷弗诺族伯爵鲁道夫成为阶下囚,石坚手里的吸血鬼族群进一步壮大,并且将可能诞生两位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