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雨点点头,说,“原是如此,我也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林长逸见她心情似有好转,便又小心地询问,“刚才你为何独自在此哭泣,有人欺负你了么?”
沐烟雨摇摇头,“今日我们从别处搬来定居,可父亲又要远出做生意,家中这般热闹,他却不在,我实在思念他……”说着,她又低下了小小的头。
林长逸见她难过的模样,十分心疼,他便伸手牵住她的手,说,“你这样思念你的父亲,他在外奔波也定是万分记挂你的,你莫要哭泣,你若是心中孤独,我便陪你玩耍。”
沐烟雨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便握紧了他的小手,用力的点点头。
至那之后,他便真的常常过来陪沐烟雨玩耍,一直到他该上学堂的年纪。
由于两人感情实在好,初入学堂那天,两人难舍难分,哭天抢地的不愿分开。林知府便提议让沐烟雨也一起入学堂读书,由于沐老爷常年在外奔波,见识广阔,也不同别人那样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甚至鼓励沐烟雨多学知识,便高高兴兴的将女儿送入了林知府操办起来的学堂。
其中读书的女子并不多,沐烟雨也仅是年少不懂事,只以为跟着林长逸便好,才愿意进入学堂。
只后来明白了读书的枯燥无味,便不愿在去学堂,可沐夫人深知读书对女子的重要性,便坚决不允许她退学回家来。
许久,林长逸才从回忆里抽离,他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若不是我,她也不必遭罪还学这不爱读的书。若不是我不懂分寸,她也不必遭受这情爱之苦。”
这么想着,林长逸便也再吃不下饭,他叫来学童,招呼他将桌面收拾了,自己便离了饭堂往学堂的方向走去。
却在一个转角,碰到了款款走来的沈微澜。
她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姗姗移步到林长逸身边,轻唤一声,“长逸……”
林长逸想起她昨日判若两人的样子,瞬间冷下了眸子问她,“何事?”
沈微澜见他神色冷峻,心中微微一颤,旋即又恢复如常,她说,“无事便不能来看你了么?难道你还为昨日之事生气么?”
林长逸背了手,也不看她,只说,“你自己心中应当清楚才是。”
沈微澜立马落下泪来,啜泣到,“长逸,我的确不是有意的,我知你与烟雨妹妹从小感情甚好,可你如此护着她,也当要分个青红皂白啊!若我故意害她露馅,那你怎样怪我都可以,可我不是故意的啊!”
林长逸见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酸涩,却又疑心自己是否太过分,他便转身看着她说,“微澜,我不是非要为烟雨妹妹而责怪你,可你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你我心知肚明,为何非要逼我来拆穿你呢?”
沈微澜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惊,他为何说的如此肯定?难道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