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郎赶忙说,“我知道,你家姑娘受伤了。可否允许我进去探望一下?”
那小厮想了想,说,“你是男子,身份不便,容我先去通报我家老爷。”
李六郎点点头,那小厮便缩回脑袋关了侧门。
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侧门便又打开了,小厮对李六郎说,“我家老爷让你进去。”说着他便侧过身,做出请的姿势,邀李六郎和大胡子入内。
刚入了府,往里走了几步,三人便听得门后又有叩门声响起。那小厮无奈道,“哎呀,又是何人……我这刚关了门。”说着,便又往回走,打开侧门,只探了个脑袋,说,“谁呀?你找谁?”
门外便响起了虎子的声音。只听虎子说,“我来找我大哥的,我们请了邢大夫,来为沐姑娘看病。”
“你大哥又是谁?”
李六郎便在身后说,“小兄弟,是我,他们是与我们一起的,能否让他们一起进来?”
那小厮这才又开了门,让虎子和邢大夫进来了。几人一同又往府内走去。
来到厅堂内,唯有官家站在左侧等着,见一行人来了,官家忙在各个桌案上奉了茶,说,“各位先用茶,我家老爷随后就来。”
李六郎拱手谢过。几人遂坐下等待沐老爷的到来。
等了大概半刻钟,沐老爷便来了。李六郎率先起身对他行了礼,几人也跟着行礼。沐老爷做到厅堂正前的凳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你还敢来?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看来沐老爷知道我是谁。”李六郎不卑不亢地回道。
沐老爷将茶盅重重地放到桌案上,说,“这十陵府,眉目间有长疤者,还有第二人吗?你到底要怎样,欺辱我女儿,还敢上门来拜访?”
李六郎听了他的话,心中刺痛,是啊,他面上有疤,怎配与她扯上关系?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沐老爷,今日之事实则是一场误会,我与沐姑娘什么都没发生,还望沐老爷能让我见沐姑娘一面,让我将这件事情与她解释清楚。”
沐老爷站起身来,三两步跨到李六郎身前,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虎子和大胡子惊得上前护住李六郎,朝沐博安吼,“你干什么?”
李六郎并不恼怒,只拉开虎子和大胡子,说没事。
沐博安老泪纵横道,“我这辈子忙忙碌碌,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你做了那样不堪的行径,还胆敢说是误会?你是来示威的么?别人怕你十陵府的恶霸李六郎,我沐博安不怕!”
李六郎心知他听闻此事心中的悲痛,所以也不生气他的一巴掌,只说,“我知口说无凭,所以我带了邢大夫来为沐姑娘做检查,我说的是真是假,邢大夫一检查便知,若无十足的把握,我绝不可能来此。”
沐博安见李六郎的态度十分诚恳,心中的念头也有所动摇,但仍旧不敢全信。他擦干眼泪,对李六郎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联合了她,来欺骗我们!”
邢大夫听了这话,在一旁开口道,“沐老爷与李公子有何误会我不知,但医者仁心,我只对病人负责,绝不与旁人勾结,还望沐老爷措辞谨慎,别伤了我们医者的心才是。”
沐博安听了这话,面楼愧色,却也不愿低头,只说,“那你便随我一同去看看小女。”
于是便引了邢大夫去了沐烟雨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