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道,“想来那女子夫君遭害一事牵连甚广,故此今夜不让父亲询问。”
沐博安若有所思道,“既如此,为着李公子行事方便,我们也就不多问了。待那女子归来,一同回十陵府便好。”
如此,几人在孟哥院中待了两日。
到了第三日清晨,李六郎正在院内盥洗,忽听院外有叩门声响起。他只以为是那晚那名女子,甩了手上的水便前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来人却是邢大夫。
李六郎惊喜道,“姑父!你如何这样快便来了?”
邢老笑着说,“总算找对了地方,哎,我始终放心不下,便着急处理了铺子寻着方向来了。”
“进来坐会儿吧,我们还得等一个人。”李六郎说着,抬手将他往里迎。邢老却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呶,这是咱们到十陵府安身立命的本钱,可不能丢。”
李六郎探出身子瞧了一眼,笑道,“那行,我便去叫他们,若盥洗好了,我们就一同在外等着。”
正要转身去寻,却见沐烟雨款款走过来。她欠了欠身,“邢大夫来了。”
邢大夫点点头,“沐姑娘。”
沐烟雨转身看着李六郎,“他们也快收拾完了,我们去跟孟哥他们告别吧。”
李六郎点头,“也好。”
孟哥知晓了一行人即刻就要走,几番相留,让吃了朝饭再走,李六郎也是数次婉拒,最终才以亲人在外等待阻止了他的挽留。
见一行人都站在门口,孟哥忽地红了眼眶,拉住李六郎的手,道,“虽你我相处时日不多,但李兄是个好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读书不多,不会说话,你们一路多保重。”
一行人一一道谢了孟哥数日来的照顾,方才出了门去。
几人邀着马车往村头走去,遥遥见着孟哥还在门前向他们招手告别,许久才入了屋内。
走到村头,停了马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子携了包袱而来,身后还跟着一戴着斗笠的人。看那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直到来人走近了,沐烟雨才想起来,这位斗笠大侠竟是在“夜月”客栈曾对他们出手相救那位。
那女子走过来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师父,也就是我先前对你们说起的救命恩人,师父不喜别人知晓姓名,旁人都唤他剑翁。”
沐博安道,“这位公子我们见过,先前在夜月客栈,还救过我们性命。”
那女子诧异,转身回看剑翁,剑翁点点头,示意确有此事。她又转头一笑,“这么说来,是大家有缘了。”说着她又向众人道,“你们叫我无月便好。”
李六郎也拱手道,“邢晟。”他又一一向二人介绍,“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沐烟雨,沐姑娘,这二位是她的父亲母亲,这是玉儿。”
那剑翁依旧一副高傲的模样,只微微点了下头。只无月一人拱手向大家示好。
但也都明白,高手大都如此,也不计较。当下几人分成两拨,坐了马车直往十陵府去。
不同来时一路玩耍,返程时皆是快马加鞭,不出两日,便已行至十陵府地界。那剑翁忽地叫停了马车,对李六郎道,“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告诉无月,她若有事我自会前来,不必牵挂。”
说罢,也不等李六郎回话,便飞身跃入了林中,倏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