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冷冷盯着淑妃,愣是将淑妃吓退了一步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谢祯本就对裴渊诸多不满,见他来了三番两次无视自己,别说行礼问安,就连他身边的女子也视自己为无物,早就是忍了一肚子的冤枉气。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服用了刚才那个硕大的药丸子,自己肚子里就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似得。
眨眼间的功夫,谢祯的脖子都开始红了。
想问的话有那么多,可愣是不知道怎么发难!
这个裴渊到底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以前全部都是演戏不成?
小阿清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抬着那箱子珠宝,吭哧吭哧运进了阿音那,“阿姐,我赚了好多哦!我也是能赚钱的宝宝啦!”
阿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别嚷嚷,外头那狗皇帝说不定是来找大哥麻烦的。”
院子里的气氛着实不怎么样,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谢辞,可谁也没先开口。
跟着一个篱笆院,双方僵持。
直到阿辞开了口,“爹,娘。”
谢祯浑身一震,他竟然喊了他们做爹娘?这是彻底要与皇家做切割?
淑妃跟德妃也是没想到,原本以为谢辞既然在太上皇身边,那就是想借着这点,重提东宫旧案,可他现在居然认裴渊为父,那就不再是谢家的人了。
季知欢已经明白了阿辞的选择,那谢家也没什么好认的,想当皇帝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再喊那谢祯当祖父她还不乐意呢。
季知欢朝着阿辞一笑,扭头看向谢祯等人道:“我们家庙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孩子还要读书,不知道诸位有何贵干?”
谢祯刚想骂她放肆,长公主已经从屋内出来了,谢祯一看到她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谢望舒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掀起眼皮道:“十八弟来的正好,是来接我下山看你们耕种的吧,刚才的活都干完了?”
一群人顿时收回了视线,留谢祯一个人去应付。
“这些事哪里用得着皇姐操心,方才我看父皇上来午憩,特来请安,也顺道来看看父皇与皇姐在此地有什么需要的,朕也好让人去安排……不过没想到,勇冠侯竟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不知道是何时所生,还是说,捡了别人家的?”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说裴渊救走了谢辞,却藏到了如今不肯说。
话是对着裴渊来的,当事人倒是跟没事人似得,看着谢祯道:“永定三年。”
永定三年,正是谢辞出生那一年,太上皇亲自赐名,全程抱在怀里不撒手,欢喜的还大赦天下,皇子之中,能得如此厚爱,就连谢煜也不曾有。
谢祯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厌恶起了东宫。
看着裴渊那肆无忌惮的脸,谢祯觉得自己腹内的火烧得越发旺盛了。
“是么,那倒是与我那孙儿,同一年呢。”
“哦?原来陛下贵人事忙,还记得皇长孙的出生年岁,不仅是同一年出生,为了能沾沾光,我儿名中也带个辞,陛下您看,他们长得也很相似吧,这样的缘分,或许冥冥之中就是一种延续。”
谢祯手指都在发颤,“延续什么?”
“什么都好,总归我儿想要的,裴渊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