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认识,不过可以回答你,我在外从妻,我夫人没有跪拜之礼一说。”
裴渊这话,全部人都惊了。
不过最惊讶的莫过于谢炀,从季知欢一入殿内,他的手就忍不住开始颤抖了,那种被彻底压制,午夜梦回她手起刀落的画面,一下子涌入了脑海。
谢烁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二哥不是说开始好转了?”
怎么跟犯癫痫一样?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样子?
谢炀都没来得及让他闭嘴,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可下一瞬又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出现在陈家村,又有这样机敏和果断的身手,可他万万没想到,京城第一丑女,竟然是这样的倾国姝色!
若是季明纾站在她身旁,也会彻底被她的风采所碾压。
当初那些说她丑如无盐的话,难道都是别人瞎编的么?!
她是季知欢,那灭霸就是假的名字?
好个季知欢!
谢炀心里一时间是五味杂陈,对她又是恨,又是略带几分欣赏。
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了。
堂堂铁甲军主帅,居然说自己在外面听一个女人的?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季知欢娘家是哪,季国公府哪来的这个规矩。
“勇冠侯,难不成你是在忽悠我们么?在圣上面前,遵守得乃是国礼。”
何况今日突厥使臣在此,可汗为了自己的母亲,突厥的太后一事对陛下发难,那是合乎情理,也确实理亏,但裴渊到底还是大晋的臣子,怎么能当着面让谢祯难堪,这传出去,君不君,臣不臣的,岂不是贻笑大方!?
裴渊坦然道:“我说得都是实在话。”
“好,勇冠侯夫人,我与你父亲季国公虽然不甚热络,但也不知道你们府上还有这样的规矩。”
季知欢掀起眼皮,看了过去,“第一,我与季国公府并无任何关系。第二,季国公府的规矩与我何干?第三,我这人上跪天地,下拜父母,其余人,我不跪。”
“你!你这是大不敬!”
季知欢唇角轻勾,直接盯着谢祯道:“既然有人疑问,那我也想问问你们,可有你们父母的救命恩人,向你们跪拜的道理?”
众人一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季知欢已经直接问了提问者,“这位大人,为何不回答我?”
那大学士义正词严道:“自然是不会,救我父母者,犹如我的救命恩人,我跪拜都还来不及,怎可让恩人跪拜于我?”
季知欢颔首,也算满意这个回答,“是了,原来你也明事理啊,既然如此,我又没让陛下跪拜我,你们何必让陛下做那不孝不悌,以怨报德之君呢?”
谢祯对季知欢是不喜到了极点,冷声道:“大胆!”
“我听人说,圣上总把孝道挂在嘴边,难道连谁为太上皇治病,都忘了么?”
谢祯当然知道!可他也没告诉别人,哪知道这丫头片子胆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