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元帝的眸色微冷,下唇紧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凰绯清浑然不觉,继续雀跃的说,“是啊,太子哥哥约了儿臣好几次,不过不巧得很,儿臣都有事耽搁了没机会去。”
“说起来太子哥哥似乎特别喜欢骑射,骑射也是皇子公主中也最厉害的。”
“不过儿臣也不差,假如真的比上一次,儿臣相信绝对不输太子哥哥。”
……
少女喋喋不休的话回荡在元帝的耳边,元帝的脸色越来越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凰绯清缓回神来,诧异的眨眨眼,疑惑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儿臣话太多了?”
元帝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正色安抚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些事情,与你无关。”
“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凰绯清顺势起了身,打算先行告退。
然而元帝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你觉得,凌王与太子,谁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话一出,凰绯清完全愣住了,张着嘴,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父皇,我……我怎么知道?”凰绯清嗫嚅着说出了心里话。
可下一秒汇上了元帝冰冷骇人的目光,凰绯清迅速跪了下来。
“父皇恕罪,是儿臣失言了,儿臣……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随意妄断。”
元帝揉了揉眉心,低头扫视着瑟瑟发抖的少女,唇角释然的勾了勾,沉声叹气道,“罢了,和你随便说说而已,起来。”
“如果父皇没有其他吩咐,儿臣……”
“行了,知道你不自在,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得好好的想一想了。”
忽而听到元帝如此正经严肃的口吻,凰绯清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听着他继续开口。
“待月儿嫁往南疆,你的终生大事也得确立下来了。”
凰绯清皱了皱眉:“……”
“之前闻骆彬的事是朕考虑不周,不过再来一次,朕肯定会先征询你的心意,如果你有了中意的人,可要记得与朕说。”
自古皇室的公主都逃不过要远嫁和亲的宿命,凰绯月的一生便是为了国家而牺牲。
他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的幸福,所以在凰绯清的事情上,元帝更愿意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
元帝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特别是女人,最为遗憾的便是在纯妃的事情上,凰绯清是他与纯妃唯一的女儿,多怜惜几分无可厚非。
凰绯清没能理解他的用意,反倒是将元帝的好心当成了警告。
纵然他没有明说,凰绯清却暗暗想到了她与元景暗中来往的事,看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能和元景接触太频繁。
出了宫后的第一件事,凰绯清甩开了一众的奴才,换了身便装独自驾车来到一处隐蔽幽静的庄园。
一进门,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闪出,泛着白光的利刃迅猛的向凰绯清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