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隐凤星。”崔知礼随后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给了他。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把这桩婚事当成真呗?”宴景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怎么?”崔知礼挑眉,“莫非宴家哥哥你还当成真不成?”
“切,小爷我怎么会当真?就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后吓了一跳罢了。”
“那就好。”崔知礼点了点头,“不过看在知微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份儿上,她在你们府上这段期间,你可千万别惹她生气。”随后解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全家上下有多宝贝她。”
“小爷我惹她生气?”宴景年对此番言论表示相当不满,“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你说的这话倒是对。不过哪怕你对她有一点不好,咱们几个当哥才不管你是不是世子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哎,不是小爷我说啊,就你们家明目张胆地说这话,将来不管是谁都不敢娶知微。”
“没人敢娶更好,我们侯府养她一辈子。”
“切,她一辈子不嫁人,到时候就该是你们哭了。”发了句牢骚,宴景年又问起催眠草的事。
“如果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对谁最有利?”崔知礼不答反问。
“我那个好二弟。”这个回答,宴景年几乎是秒答。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二弟的那个姨娘?”
宴景年冷笑,“即使是,我爹也会维护宴承耀那个病秧子。”又道,“不过有灵鸟在,小爷我很快就能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
宴景年说的没错,前一天晚上宴喜那个小机灵鬼儿就将灵鸟派了出去,让它打探是谁要害宴景年。
如果提及别人,灵鸟定然不会听宴喜的话,涉及到宴景年的生死,灵鸟毫不犹豫去了宴子回那帮妾室住的院子。一圈打探下来,给它累了个半死。哪怕见到宴景年,也是半天没有言语。
宴景年虽然很想知道它打探的结果,最后只能先安抚它,叫宴喜又是准备泉水,又是给它上果子的。
直到这位大爷休息得差不多,才叽叽喳喳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宴景年。
大概意思是宴子回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孟氏,结果去了孟氏那里后,孟氏矢口否认。
理由是,宴景年都已经不能人道了,将来世子的位置早晚是宴承耀的,即使不是宴承耀的,也得是她的孙子过继给宴景年。再有,她就是真想害宴景年,她也没有机会啊!她的人根本就进不了连年居。
“那我爹有没有提及催眠草?”宴景年问。
灵鸟摇了摇头,回了句,“没有。”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没有。”
“那其它姨娘那里有什么动静?”宴景年追问。
“没有。只是有几个姨娘议论老夫人如果没了,家里将来谁会主持中馈。”
“主持中馈?”果然真正关心他祖母的人没有几个,大多都在考虑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