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也没生气,还挺高兴地继续说道:“对对对,现在你都是皇帝了。话说,你还记得不,当年你还是豫章王的时候,我和王济去过你那里,你可还记得?”
刘聪这样说,梁芬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众人全都看向了司马炽。
“记得。”司马炽硬着头皮应答。
“那时候,还是王济把我介绍给你。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会说久闻我的大名,知道我会写诗词歌赋,想让我帮你品鉴一下呢。”刘聪笑得很是灿烂,甚至还有叙旧之意。
司马炽只是点了点头。豫章王时期,是他最落寞无趣的日子,没有任何盼头,也没有人理会他。刘聪也是闲极无聊,想找人吃饭喝酒,想着司马炽是个冤大头,就跑去找他付钱。
“当时,我和王济都写过《盛德颂》,你还说很喜欢我写的呢。”
“是是是。”
“后来,我们又去玩射箭,我得了十二筹,你和王济都是九筹。你就送给我了一把很好的弓箭,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怎敢忘记呢?只恨当时没有早早地认出你的帝王相,真是走眼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家的眼神都不好。你说说,你们家骨肉相残,一个个都那么厉害,真是天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大概不是人事,是上天的意思。大汉将应天意受命,所以为陛下互相驱除。况且我家如能奉行武皇大业,各家和睦,陛下怎么能得到天下!”司马炽低下了头。
此刻,羊献容从屏风的缝隙之间才看到司马炽后脖颈子那里竟然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血痕,看来刘聪刘曜在夺取皇宫时,必然是有了一番争斗,也差点杀死了司马炽。
“说的也对。”刘聪很是满意司马炽的态度,又喝了一大碗酒之后,从怀里竟然掏出了传国玉玺,抛着玩了几下,才说道:“行了,既然你也是皇上了,我自然也就不为难你了,给你个仪同三司的职位吧,然后封为会稽郡公,总算也不辱没了你。”
听闻此言,梁芬他们又都急了,甚至脾气暴躁的,都想要上前来理论了。
但是,刘聪的武将们怎能允许他们有任何异动,刚有人站起来,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梁兰璧等女眷们已经尖叫起来,纷纷想逃离这里。但同样如此,跑得最快的那名后宫女子,也遭遇了一剑穿心。当长剑从心口拔出的时候,她还往门口跑了几步之后才倒在地上,抽搐了许久才不动了。
面对这样的血腥,大晋这边的人吓得脸色发白,胆子小的早已经屎尿皆下,臭气弥散在太极殿内。
“怎么?不乐意是么?嫌弃官职太小了?”刘聪扔了酒碗,看着司马炽,“你想坐到这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