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良赫然发现,刚才带着自己翻墙过来的侍卫,恰好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看他的样子,分明是知道自己会这个时间出来一样。
“秦川这家伙……也太离谱了点吧?”
“竟然连和我见面的时间,都算计得如此分毫不差?”
谢元良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他自然知道,侍卫这个时候过来,送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这肯定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秦川叫自己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会和自己聊上多久,甚至,连什么时候让自己离开,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
所以说……这样的人卓识有些可怕。
……
于此同时。
冀州城外五十里处。
夜色笼罩之下。
一人一马正朝着许都的方向迅速疾驰。
这人正是秦川派遣出来送信的信使之一,只不过,和其他两个信使不同的是,他是在黄昏十分出城的,出城前,祭酒大人亲自给他下了命令,不用太快,在冀州城附近兜转几个圈子,再朝许都的方向出发。
同时。
在出发前,祭酒大人便已经告诉过他,自己这次出行,很有可能会被人伏击,到时候,老老实实将书信交出来便是。
这信使乃是秦川当初从许都带出来的人,是受过秦川特殊训练的,简单的几个命令下来。
信使其实就大概明白了自家先生的打算。
所以。
当他骑着骏马,被一根绊马索放倒,然后被数十把刀戈架住脖子的时候,一切都显得无比自然。
“别杀我……我只是个送信的……”
信使脸上很是自然地浮现出恐惧之色,当凉州军这边的将领过来审问时,他只是稍微挣扎了片刻,就从自己贴身内兜里,掏出了秦川提前准备好的书信。
“大人……小的只是一个送信的,那秦问天抓住了小的妻女,强迫小的送信,信,信已经交给您了,还请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
信使颤颤巍巍地对那将领说道。
将领闻言只是打量了信使一眼,伸手从他身上上下摸了一番,发现此人身子骨孱弱,的确不像是个操戈执锐的战士之后,便挥了挥手,示意下属放人。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信使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将领却是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两名凉州将士走了过来。
“跟着他,若发现此人往冀州城的方向跑,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了。”
将领如此吩咐道。
两名手下领命,立刻找来骏马,跟着那信使离开的方向追去。
然而。
将领和两个手下都不会想到的是,信使早在许都的时候,就是受过秦川的训练,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将应对之法烂熟于心。
他骑着马在附近绕了几个圈子,然后便朝着冀州城相反的方向策马疾驰,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想回家却又不敢回,唯恐妻女被秦川下令处死的小人物形象。
两名跟踪的将士见到此景,自然地便以为,对方应该没有撒谎,于是,连夜策马返回大本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