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睡醒,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阿月,这是到了吗?”
顾言月点了点头,“嗯,已经到了。”
这伽蓝寺是皇家寺院,就在京城三十里外的伽蓝山的半山腰上,在这伽蓝山的山顶还有一家也是叫伽蓝的尼姑庵,香火也是同样旺盛的。
宇文染带着皇后和太监来伽蓝寺里面祭拜先帝,给先帝祈福上香,寺里极为重视,派了不少的人手来安排这食宿。
等安顿好了后,宇文染就跟顾言月到了外堂吃斋饭,宇文染带着顾言月过去的时候,看见太后也在外堂,不免有些吃惊,上前去问:“母后怎么也在外堂吃饭?是在厢房住的不称心吗?”
太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叫顾言月和宇文染一同坐了下来,“不是不称心,只是哀家难得出一趟宫,不想就在厢房里面待着浪费了时间,想着要到这外面来多看看。”
“母后要是想的话,时刻都可以出宫来着伽蓝寺为父皇祈福烧香,我想父皇在天之灵要是看见了母后这般放心不下他,想来也是会很高兴的。”
宇文染直接曲解了太后那话的意思:“要是母后想的话,甚至都可以不用回宫了,就在这儿伽蓝寺里常住下,为父皇和朝廷好好吃斋念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后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但面对宇文染说的话只能讪笑道:“等再过些年来吧,哀家现在还没见到皇后诞下皇帝的嫡子,也没看见皇帝立了太子,还是有些舍不下。”
宇文染看向太后,笑道:“朕想母后可能是误解了朕的意思,朕只是给了母后选择的机会,并不是一定要逼着母后来着伽蓝寺里每日祈福。这要是被传出去了,那民间指不定会怎么骂朕呢。”
“今日舟车劳顿,寺里主持为我们安排了明日进香,同时还要燃长明灯保平安,余下的事等明日过后再说吧。”
她一边说着此行安排,一边看了一眼宇文染和顾言月,心里有些不痛快,沉声道:“你们做为我朝皇帝和皇后,就得有个表率的样子,明日一定要好好给国运祈福。”
宇文染也接道:“那是自然,朕定然会好好为国祈福,母后也不要忘记为远在黔州的襄王好好祈福。一定要祈福祝他早日能够从黔州平安回来。”
太后垂下了眼帘,看向了宇文染,“皇帝这是何意?这是在威胁哀家吗?”
宇文染看着太后紧张襄王的模样,不由嗤笑道:“母后这是哪里的话?朕就是再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反观襄王就不一定了。”
因为宇文染的这一番话,这顿饭接下来的气氛都是闷闷沉沉的,期间就连顾言月想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都无从下手。
终于大家都吃饱搁下碗筷,顾言月就跟解放了似的,长出一口气。
饭后各自散去,宇文染拉着顾言月走得慢了些,“阿染,你刚刚怎么要跟太后说这一番话?”
宇文染回道:“我只是想炸一炸她,要是她跟襄王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又怎么会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