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注目着张学舟,仔细感知着张学舟每一丝变化。
“当今的脑域神经研究对象的尺度有几个层次?”
任一生随口问了一个问题,这才让张学舟诧异了起来。
“教授,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张学舟和任一生第一次见面时,任一生就对张学舟进行了校考,涉及《脑域神经导论及实验》的诸多内容。
这是两人的初见面,也让两人在这之后牵连不断。
张学舟诧异了一声,随后已经寻思了过来。
“你觉得我失败了?”张学舟道。
“那你赢了吗?”任一生道。
“算不上赢,但当下也不能说是输!”
张学舟想了想自己另一具大概率嗝屁了的身体,又想想自己依旧的存活,不免也是连连晃头。
“我以后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作息规律问题”张学舟道:“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继续睡七天?”任一生问道。
“或许我也能持续清醒七天呢!”
张学舟心中已经做好了连续七天处于黑暗难于操控身体的心理预备,他此前从楼上摔下时就遭遇过这种情况,此时也算是清楚自己的下场,并且最终接受了自己所将要面对的一切。
他平淡的态度让任一生眉头微皱。
在任一生的感知中,张学舟这种心态与苦修者看破红尘困苦少有区别。
对常人而言的艰难,在苦修者眼中只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学舟只是一个还不曾踏入大三的学生,但张学舟的心态远非年轻人,心理状态已经超出了任无恙这个年龄阶段的人。
这让任一生不得不怀疑张学舟承受了弘苦过多的影响。
但眼前的张学舟依旧还是张学舟,这让他心中暂时放心了下来。
“你平日……”
任一生刚要劝诫张学舟一定要注意精神培养谨防弘苦可能的恶意时,他目光朝着后方扫过,看向了宣师楼堂食中心的二楼。
“是周月燕!”
在任一生的身后,任安然和任无恙踱步而来。
任安然极为平静,仿若像是张学舟突破到真灵境的平淡,任安然对入境并没有任一生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但任安然的眼神夹杂着种种欲要表达的心思,甚至存在探讨的欲望。
若非堂食中心周月燕远距离的窥视,任安然或许已经开始了表达。
“周月燕”任一生思索了数秒才道:“最近关注我们的人比较多,不差她一个,但周月燕的实验室调配高等血剂的水准不错,你们以后可以与她亲近一些!”
“落到那贼婆娘手中还了得”任无恙嘘唏道:“咱们自家如今开始搞医疗研究,应该不需要求助她吧?”
“一个人岂能面面俱到”任一生摇头道:“若想大步向前,你需要学会合作,用更为合理的方式利用资源,而不是一个人闭门造车!”
任一生的话面向任无恙,但又无不提醒着张学舟。
只有彼此构建的关系更为紧密,众人才能相互各取所需获得发展。
或许是任家在诸多合作中占了更大的便宜,但张学舟也必然迎来更为快速的发展。
“一个人岂能面面俱到,若想大步向前……”
可视仪在远距观测下较为模糊,而通过望远镜观测则能看清楚嘴唇的每一丝话语。
看着面孔迎向自己的任一生,周月燕解析着任一生口型叙说的内容,又将话语展现在直播间。
“他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好!”
‘老落’和‘周某某的惨淡人生’各有字幕发出。
一番话不仅仅是针对了任无恙和任安然,也包括了张学舟,更是讲述给予了第三方窥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