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死死地瞪着白赵氏,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只恨这时代没又摄像机没监控,任由白赵氏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苏凤祁和白义白礼亦是和她一样沉了眉眼,苏凤祁死死捏了拳,隐忍着巨大的怒火。
再看里正和他的两个儿子,俱都是被白赵氏气的青筋直跳。
可再怎么气,也不能上前儿和白赵氏攀扯,白孙氏的目的就是把事态搅混乱,在村民面前混淆视听,明明铁板钉钉的事儿,只要人证物证俱在,巡检大人来了就能定罪,可要是这会儿上去和白赵氏扯皮,保不齐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想到这儿,白糖轻轻地拽了拽苏凤祁的袖口,低声说:“别冲动,里长大人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苏凤祁轻嗯了一声儿,眼下想想,这次亏得叫了里正一起捉现行,若没叫里正他们一家,仅凭白义和白礼两个老实人,还有白糖和他几个人,到最后便是两厢扯皮的结局,不出意外那小贼看着白孙氏他们家不依不饶的,还会毫不犹豫的反咬他们一口。
阵阵议论声中,突然,白钱氏推开人群朝空地走去,一字一句冷喝白赵氏:“白金媳妇,念在多年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再给你个机会,当着大家面儿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别动那些歪脑筋,你和那小贼在树林里怎么两相交易的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可不是你颠倒是非就能抹去的!”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白赵氏见有了白孙氏的帮持,心里安定了不少,以无辜的语气抵赖道:“大嫂可不能为了帮着自己人,连是非公理都不讲了呀!”
白赵氏振振有词,气的白钱氏当下呵呵冷笑了两声,眼神都变了,黑黝黝的瞳仁里一片戾气,“怪不得你这妇人心如蛇蝎,我道是为什么,原来有娘包庇着做坏事儿,既然娘不教你做人,我来好好教教你!”
话音落下,白钱氏陡然冲上前去,撕扯着白赵氏的衣襟,照着她面门便是左右开弓,噼啪连打了七八下,她打的夯实,巴掌抽在脸皮上发出一声又一声脆响,别说白赵氏被抽懵了,围观群众也全看懵了,一时间,整个榕树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瞧着白钱氏揍人。
连续抽了几巴掌,白钱氏手心打的烧疼,却硬是没停手,照着白钱氏的嘴又是重重抽三下,仿佛把这么多年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我叫你胡说八道!现在还在胡说!”
白赵氏的嘴角很快渗出了血,面颊高高肿起,几次想张嘴叫骂,都被从天而降的巴掌给打断,化作一声声尖叫哀嚎。
白钱氏还不解气,又是一拳直捶她面门,白赵氏疼得两眼冒金星,几欲晕厥过去,白赵氏提起她,扯了她的头发,豪气万丈地往老鼠面前一撅,“你来说!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老鼠被白钱氏的凶相吓得不轻,扭头一看,又对上里正和白义白礼杀人似的目光,霎时间腿软,哀嚎道:“小的是隔壁村的,是这妇人吩咐,让我夜半上白家偷盗他们家的香料,事成后统共给了三百个钱儿,都是她指使我的,我就是财迷心窍了才去的啊!”
老鼠赶紧把袖筒里的钱全倒出来,叮呤咣啷地撒了一地。
这下子,围观群众顿时都明白过来了,原来白赵氏刚才那些话儿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想污蔑白义白礼他们家和里正他们,这才气的白义的媳妇儿动了手。
一时间,叫骂声不绝于耳,白赵氏脸全黑了,白孙氏见状,转了身就想走,却被愤怒的乡亲们拦住,菜叶子、臭鸡蛋,全朝着他们脸上招呼去。
李娇娇见状就怕了,扯着白金就要回家去,“这可怎么好,大家被教唆的都失了控,金哥儿,我好怕,你带我回家去好不好?”
白金直直盯着场子中央,眼睛瞪得通红,双拳死死捏紧,他猛抽走胳膊甩开娇妻,“要回你自个儿回,不说那个憨婆娘,就咱们娘被人羞辱成这样,我自然要留下来替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