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忙你的,我自己转转,不打扰你。”沈习风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手背在身后在大堂里转来转去的看:“打造桌椅是第一步,少不得还要粉刷墙面,厨房里要重新砌灶台,我认识那人,不但做木料家具生意,他什么活都接,刷墙也可以找他,不如这些都包在他那,保证都给你最低价。”
白糖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巧云就先忍不住了:“哪有你这么帮人的,你干嘛对白糖这么好?帮我们省了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习风对白糖也太好了,好得叫人不可思议。巧云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沈习风,但是看着沈习风这么对白糖,她的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可是心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
沈习风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巧云,莞尔笑道:“我与白糖交情匪浅。”
白糖无语的直瞪他:“我们什么时候交情匪浅了?你可别胡说。”
沈习风总算收起玩笑之态,看向巧云,认真解释道:“小丫头,你想的未免复杂了些,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岂不是应该的,往后这店开起了,我经常来此处用饭,多给我打些折,这人情不就还上了?”
倒噎的巧云没话说了。撇撇嘴:“你要真是有那么大能耐,我们得省好几十两银子呢,回头指定给你打折,怕就怕你只是说一套做一套。”
“哎?你这姑娘,怎么就疑神疑鬼的,我既把话撂这儿了,这事就肯定能帮上忙。”
白糖见他两个打嘴仗,无奈笑了笑,拿着图纸上楼去。巧云瞥见白糖上了楼,就朝沈习风努了努嘴:“是不是说大话,且得看明儿个,若是办不成了,往后你可千万别在白糖面前逞能。”说完,一溜烟上了楼。
沈习风变了变脸色,微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丢下一句告辞,他便匆匆的离开酒楼往家中走去。
巧云的话提醒了他,他今日在此处大言不惭地撂下话,若是明日办不到,还不知白糖会怎么看他。匆匆回到家,他赶忙冲进内院去,逮着沈林氏就问:“娘,我记得大舅他们村有做木工活的?”
沈林氏有些懵:“是有,怎么了?”
“我同窗他们家想在县城里开酒楼,那人与我关系极好,我想着能帮就帮一帮她,烦请娘去跟舅舅说一说!”
对于沈习风说的话,沈林氏自然同意,当下便去了了自己的哥哥。
等沈林氏回来时,沈习风忙追问:“娘,怎么说?”
陈李氏瞪他一眼:“自然是说好了,你舅一听是帮你的忙,哪还有二话,立刻就叫找了那人当着娘的面儿交代了,这忙一定要帮。”
“太好了!”沈习风大喜。
沈林氏便好奇起来:“你这同窗,酒楼开在何处?”
沈习风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警惕:“娘管这么多做什么,这是我学里同窗的事情,难道娘也想插手。”说完,生怕陈李氏再多问,径直离开屋。
“神神秘秘的,问都不能问了……”沈林氏嗤了一声,心想着儿子果真是大了,不喜欢她凡事都插手,便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中。
次日一早,沈习风吃过早饭,就问沈林氏要了木工在县城铺面的地址,说是要亲自上门去。
他匆匆的往外走。沈林氏目送着儿子出门,见他还穿着前一天的旧衫,气的直跺脚,喊住他说:“让你买成衣,你到底买了没?今天傍晚就要去见那姑娘和她的爹娘了,你怎么办点准备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沈习风敷衍的应声,转眼跑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