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紧张。”
更紧张了。
涂予凡带着准备好的束修,直接到了王夫子那里,他满头银发,眼神却神采奕奕,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
看到涂予凡,想了一会,问道:“你是金楼贵的爹吧,不知有何事?”
“王夫子,我想入私塾,不知可否?”
王夫子眼神闪过诧异:“你从前是否学过四书五经。”
“从前是一农夫,不曾看过书。”
王夫子摸了摸胡子了然的说道:“若只是想读书识几个字,那便去丁房吧。”
“学生想考取功名,最好能赶上今年的县试。”
县试俗称童子试的第一场,考过之后继续后面的俯试便可成为一名童生。
王夫子还以为听错了,差点把自己胡子都拉断了。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岁。”
王夫子以为他在消遣他:“荒唐,学问之事非一蹴而就,且你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再贸然走科举这条路,也不过是蹉跎一生。”
“少时心性不稳,学问也不过是被人推着前行,如今这个年岁,已经定下决心,必能沉下心学习,望夫子成全。”
涂予凡再三劝说之下,王夫子勉强同意了,不过也只是因为交足了银两,他对涂予凡并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涂予凡零基础,所以就分到和一群小萝卜头,主要开始学《三字经》之类的启蒙学习。
当金楼贵知道此事后,顿时惊悚了,他那个一拳能打死自己的爹,居然想要读书考取功名。
不过他也不敢违逆他爹就是了,好不容易这段时间他爹没有在打过他,一定要保持这个优良传统继续下去。
不过他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晚了。
他爹也太太太太努力了吧!!
当他们全家搬到县城的宅子后,涂予凡特意弄了一个比较大的书房,。
于是,涂予凡挑灯夜读的时候,金楼贵必须在,涂予凡天还没亮锻炼的时候,金楼贵必须在。
金楼贵觉得,这日子还不如被打呢,至少精神上不会受到磋磨。
“这段话的释义你确定夫子是这样解释的?你是猪脑子么?”
“四书五经你学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背的磕磕绊绊,这是学到狗肚子里了。”
“还有你的字写的跟狗爬似的,简直不堪入目。字迹不端者还想成为童生,简直做梦?你给我把这本书抄写十遍。”
金小花端着茶水走到书房,看到金楼贵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低头忍住嘴角扬起的笑容。
以前,父亲总是事事顺着大哥,大哥也当做理所当然,不太尊敬父亲,如今,好像慢慢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