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赟阖烦闷苦恼,魏阁老却是微微一笑,“大皇子最近可听闻了有关水车之事?”
“有所耳闻,说是这水车能够十分轻松引了沟渠或者河道中的水浇灌农田,缓解干旱,鲁地的旱灾已是有所缓解,连父皇都对此夸赞有加。”
楚赟阖有些疑惑道,“只是这水车之事,跟讨父皇欢心有何关系?”
魏阁老脸上笑容更浓,且笑容中带着浓浓的狡黠,“看似并无关系的二者,可若是机缘巧合之下,也是能够有所联系的。”
楚赟阖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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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立秋的到来,盛暑的天儿在早晚之间,带了些许的凉意。
地里头的庄稼,有着充足水分的支持,在这晨起和傍晚时微微带了点凉意的风中,长的十分茁壮。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边儿起了风,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气势滂沱的雨。
雨来的急,去的也快,第二日便成了晴天,露出了大太阳,正午之时,会继续往常的炙烤,但这样的一场雨,却足以供应了这段时日庄稼生长时需要的水,村民们可以不必再蹬水车,皆是松了口气,各自开始忙各自的活。
一切可以说恢复如常,平和而忙碌。
除了,这一日清晨时,有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庄清宁的家门口。
起初听到马匹嘶鸣,庄清宁只当是楚瑾年来了,只吩咐香巧去泡杯茶水过来,自己则是将晨起时刚做得牛乳糕端了出来,让楚瑾年尝一尝滋味如何。
可这盘子刚刚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庄清宁却是听到了敲门声。
紧接着,有人问道,“这里可是庄清宁家?”
“正是。”庄清宁一边应声,一边去看个究竟,在看到门口处一个大腹便便,个头不高,身边带着一个奴仆的中年男子时,有些意外,“敢问尊驾是……”
“你就是庄清宁?”中年男子眼皮都不曾抬,“本官乃是这宁明的知府,庄启胜。”
庄知府?
庄清宁眨了眨眼睛。
她记得,先前送庄清穗去女子书院应试之时,被那嚣张跋扈的庄青兰百般刁难,而当时庄青兰似乎便提及过,她的父亲,就是这宁明府的知府,庄启胜。
且当时庄青兰心中恼怒,大有不善罢甘休之意,回去之后必定会让庄启胜为其撑腰,而此时庄启胜忽然找上门来,莫不是要为那庄青兰出气来了?
“原来是庄知府。”庄清宁福了一福,“不知庄知府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前段时日整个宁明府大旱,许多庄稼皆是旱死,幸得有这水车,才能让宁明府的百姓度过难关,本官四处打听,得知这水车乃是你绘制而成,所以特地登门,替宁明府的百姓们多谢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