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安和公主好手段,能够让我哥哥和慕修二人都为你死心塌地。”
慕云漪没有心思理会苏婥此时刻薄的言语,她盯着苏婥,目若冷锋:“我是说,前一句。”
苏婥被慕云漪看的浑身发毛,“当初慕修在黯缈洲为了寻你,遭遇黑衣人袭击,我赶到之时,他腹部中了毒箭,已是奄奄一息,若再晚些治疗,恐怕你早就见不到他了。”说罢,苏婥才突然领悟到什么,“难道你根本不知慕修当初去了黯缈洲?”
“慕修他……真的去了黯缈洲?他竟从未跟我提起过……”慕云漪锐利的目光突然涣散下来。
苏婥亦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情种,分明为慕云漪差点丢了性命,事后竟只字不提?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苏婥终是开了口:“罢了,你随我来吧。”
苏婥带着慕云漪穿过长廊和中院,来到了库房门前,“你在这里稍候片刻。”
说罢,苏婥走到库房门前,伸出手腕,用手钏上挂着的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门上的所。
不一会儿,苏婥走出来,拿着一方紫檀木盒,递给了慕云漪,“灵虚草,拿去吧。”
慕云漪打开木盒,里面是已经风干了的一株没有见过的植物,这应当就是孟漓所需之物。
“谢谢,苏小姐。”
“不必,我已说过,你曾在黯缈洲救过我哥哥,原是我们苏家欠你,只不过……”苏婥目光流转,“这凝虚草是御赐之物,又是绝世罕见,你用它来作救命之用,如此一来,我们苏家与你便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聪慧如慕云漪,自是听得出苏婥的言外之意,她合上紫檀木盒,缓缓道:“今后,我不会与苏彦有任何交集。”
随后为了避开人群,慕云漪由苏婥的婢女檀儿带着从后门出了府。
回来之后,檀儿站在苏婥身边悄悄问道:“小姐,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苏婥坐在席上,一面看着宴上众人,一面不动声色的问道。
“既然您那般不待见那安和公主,最后又为何将凝虚草给了她?”
“她既然经得住我那一番奚落,我便该将凝虚草给她,何况……若我不给她,她日后岂非还要与哥哥纠缠不休?”
“哦,怪不得,奴婢这下便晓得了!”
实则不光如此,苏婥取出凝虚草给她,亦是因为自己起了恻隐之心。
一时间,苏婥的目光有些迷惘,大约是自己从未遇见过那样纯粹真挚的爱吧,唯一一个她深爱的人,却在不久前言明心中从未有过自己。
慕修那样一个情痴,可千万不要如此轻易的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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