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灵魂体虽然没有智慧，没办法交流，但对外界的感知情绪还是有的，这也是灵魂会化作厉鬼的主要因素。

任何灵魂体都有概率变化成厉鬼，也有概率自己了解执念化为虚无。

任谁看来，这女子已经死了近十年，男子还经常来看望，足矣见证他真诚。

但对于仅凭一缕执念吊着的灵魂来说，男子此刻的行为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怨恨自心底而起，化为厉鬼祸害生人，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特殊机构发现并处理掉。

在那之前，男子的生活或许不会安宁。

其实，如果男子今天不来祭奠，或者不说这种话，倒也没事，时间再长点，这灵魂所残留的执念就会自然消散。

但这种事，不管从谁的角度来看都没错，倒是凭白给特殊机构增添了麻烦。

类似这样的例子很多，魂体本已经淡去的执念硬生生的被生人唤起，化为厉鬼的例子不少。

那魂体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眼看就要彻底转化成厉鬼从这里脱困。

一道虚幻的浑浊水流从它身上流淌而过，在水流的冲刷之下，那魂体身上的黑气快速的变淡，跟着变淡的还有魂体。

“滴答...”

一滴水由虚转实，滴落在墓碑上，原地已经什么都不剩。

那滴水是忘川水，真实的忘川水，这魂体直接被林善送入忘川。

至于灰雾世界的忘川在哪，林善也不知道。

望着周围的幽魂，林善又想到族器上所记载，有关先驱司振楠重塑地府...再开轮回的功绩。

如果族器记载没错。

那么人族现在的确存在地府，死人也是可以轮回的。

但是，他找了一百多年也没找到，地府在哪...轮回怎么入......

这么多年他想到很多可能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人族的确存在地府，停在族地的灵魂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这地府却已经没有完整的体系，或者说还没有开始正常的运作。

最好的证明，也是这些游荡在族地的灵魂体，如果地府在运作，为什么没有鬼差等地府官职前来带走这些灵魂，送它们重新入轮回。

怎么让地府重新运作，人族已经组织超凡研究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头绪。

这么些年下来，停留的灵魂越来越多，人族一直都没放弃过对地府的探索，所有的证据和指引都指向东海。

东海是灵魂的汇聚之地，那里的灵魂连晋升序列6的林善都看不到，但是从东海诞生的小海却能看到，按照小海的说法...东海已经被灵魂填满了，外面的灵魂没法进入东海，所以只能停留在族地。

东海扩充计划也在人族处理灵魂体的策划中，只是目前还没开始执行，现阶段用超凡处理灵魂体倒也可以承受的住。

前方的李世耀停下脚步，立在一处墓碑前。

墓碑上果然是刘恒的名字和照片。

可惜，旁边并没有灵魂体，超凡死后灵魂都是直接破碎的。

李世耀在前面对着墓碑说些什么。

林善看向旁边的吴忘，刚刚的见闻让他升起新的想法。

“你看我干什么？”吴忘见林善一直盯着他，忍不住问道。

“帮个忙，既然他的心结是刘恒，那就用刘恒帮他解开。”

“刘恒已经死了。”吴忘道，“而且也没有灵魂。”

“你不就是刘恒吗？”林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