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王淑兰肆意的出声笑,说:“我和你小叔还没到那个份上,毕竟相见时晚,没纯纯的感情基础。
我们俩算姐弟,也算是红颜知己,流行话讲是生命中的一段情,好自珍惜便好。我说的对吧?老谭。”
老谭没吱声,微笑着端起酒杯喝酒。
“不说话就算承认了。”王淑兰也不在意,接着说:“我倒是希望你还和刚得病时那样,老实的像个孩子,真那样我宁肯伺候你。
哼!病好了就不是你,又开始四处乱跑,想抓个人影都抓不着。我都这大岁数了,犯不上跟着你抓心挠肝的,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心里还是有我小叔。”周晓梅说。
“那肯定的,这我承认。”王淑兰看着老谭说:“咋说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心甘情愿伺候的男人,能没有吗?
但有归有,不能因为有就在一起,要是那样我心里还有许文强呢,年轻的时候床头贴的都是他的画报,我倒想和他在一起,可能吗?
其实这样挺好,心里有个想的,还能时不时的见一面,不挺好吗?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事带带孙女跳跳广场舞,再不就和几个老姐妹出去旅旅游,逛逛祖国的大好河山,挺充实的。
唯一感到孤独的时候是小孙女回家去住,晚上身边没个人陪着空落落的------但这些年一个人惯了,真要有个人还不习惯,不像三、四十岁的时候那样了,总想男人。”
“我就不信你现在不想男人,你刚多大,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周晓梅半开玩笑的说。
王淑兰没马上回答,端起酒杯示意喝酒。老谭和周晓梅把酒杯举起,三个人碰了下杯把杯中酒干了。
“想是想,但不强烈,一会儿就过去了。”王淑兰说:“到我这个年纪就开始挑挑捡捡了,不对心思的不愿意搭理。再说我现在啥也不缺,再蹦跶二十来年一点问题没有,找男人干啥?给自己找累呀?”
“你是活明白了。”老谭说。
“也不算太明白,就这样活吧。”王淑兰接过老谭的递过来的烟点上,接着说:“我现在看金刚经和道德经呢,佛道同修,心境开阔不少,很多事不纠结了。”
“金刚经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和老子讲的清净无为是一个道理。一个是堪破世相,掀开一叶障目,叫人离苦得乐;一个是直接授法,教人修行之道,好好做人。”老谭说。
“全都在悟,”王淑兰说:“应了那句老话,不经知不长知,人不到一定年龄看不懂这些,只有经历才能琢磨。
我也是闲着没事看看,挺多东西也弄不懂,但看了就比不看强,至少学会大度了,不纠结了。
人到五十知天命,还真是这回事。五十岁之前的不惑而惑是自做聪明,五十岁之后聪明没了,觉着那都是小孩玩的。倒有了啥都看透的感觉,开始傻乎乎了。”
“那不叫傻,叫大智若愚。”老谭说。
“愚不愚的不知道,就是觉着和我小孙女差不多,多了几分童趣。”
“你这是悟道了。”
“呵呵呵呵,还修佛呢?”王淑兰妩媚的白了老谭一眼,说:“人家那些农村老太太不知道金刚经也不懂道德经,甚至连字都不识,但对人生的感悟比咱们都深。
我去云南旅游时到了一个大山里的村子,那里的阿婆都在家供佛,初一十五的烧香磕头。我问她们信佛呀她们说信,然后我问那烧香磕头佛能保佑吗?
你猜她们咋说的?”
“咋说的?”老谭和周晓梅同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