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没有食言,他的孙子终于被人家寻回。
得知这一消息后,刘知府合府上下又哭又笑,刘知府的夫人拜完菩萨后还失态地在她自己脸上打了两个耳光,直到感觉到疼痛才哭笑起来;
等一家人欢天喜地接回孩子的时候,一家人又险些晕过去。寻回的孩子短短时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原先胖乎乎的孩子不仅瘦地跟猴儿似的,还跟傻了般,失而复得孙子的刘知府的夫人直接哭昏过去。
武郎中说这孩子和那个去调戏不成差点被弄死迄今昏迷的男子一样,被喂了药.......
一时间刘知府恨不能将这个蛇蝎心肠的楼玉蝴千刀万剐,可是武郎中说了,这喂药之人必有解药,还是要弄到解药才行,还说让刘知府千万不可冲动审案,这个女人狡猾至极,万一她来个鱼死网破解药干脆不给了就麻烦了。
刘知府只能克制住情绪,心里埋怨着海宁这个时候出去办事。
“宁大人到底干吗去了?”刘知府问小邬子。
小邬子挠挠头,“这个我不知道,宁大人去西郊方向了,就说去去就来。”
西郊?刘知府心里莫名一跳,莫非——当下也不敢有任何的情绪了,只在大堂上来回踱着步子。
看刘知府踌躇不定的模样,小邬子小心翼翼建议道,“知府大人,要不等宁大人回来再提审楼玉蝴?”
“荒唐!”刘知府的师爷瞧了眼刘知府,冷哼出声,“审个小小的人犯难道知府大人不行吗?”
小邬子立即噤声,觑了刘知府一眼,心说这哪是师爷,这是师祖。
自从刘知府身边前些日子的师爷换成这位后,总时不时地给宁大人和他们这些手下找点茬,也不知道什么来路,真是怪事!
小邬子心说这是你孙子,又不是我孙子,爱咋弄咋弄,到时候出了事自己担着去吧。
他和孟珏使了个眼色,孟珏说道,“那大人我先去准备一下。”
出门来,孟珏说道,“你呀,直肠子,说那些干吗?宁大人审案的名声出去了,正在风头上,多少人眼红着呢,人家看的不是咱们背后的辛苦——”
“这案子还真得宁大人亲自过堂才行,这些案犯太狡猾了,早就走火入魔了,更何况在组织里都曾受过训,打死都不一定说实话,刘知府对案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审?”
“那不是咱们关心的事了,宁大人不在,咱们就听他们的,出了事不担责。”
两个人远远看见存放案卷的室内点着烛火,诧异,“这会谁在?”
推门,竟然是韦莫云正桌前看案卷,还顺便给桌上的花瓶换了几枝外面折的桂花。
两个人大跌眼睛,“哥你这是干啥呢?伤还没好就这样用功,不妥。”
韦莫云笑道,“去你的,以为哥废了吗?你们来干吗?”
“刘知府要审楼玉蝴,过来拿案卷。”
“刘知府审楼玉蝴?他行吗?”韦莫云合上案卷。
“嘘——哥你小点声,”两个人向身后看了看,“这话可说不得,刚才刘知府的师爷就不高兴了,这样说有些质疑刘知府的意思。”
“那个师爷算什么东西!”韦莫云嗤笑,“刘知府既然要审,走,去瞧瞧。”
师爷正襟危坐在刘知府下面,楼玉蝴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