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让对视的俩人回过神来。
“咳咳,咱们走吧。”顾青初清了清嗓子,低垂的眸中闪过懊恼,自己怎么又看着元锦沛发呆了。
元锦沛云淡风轻地说了声好,眼中全是笑意。
梁府内
梁番喜坐得身子发僵,这么长时间他不想动也不敢动,仿佛这样才能证明命还在自己手里攥着。
他想派下人去打探另外两户人家如何了,顾姑娘可有对他们做出什么举动,但想起在晏府外被揪出来的三家小厮,他又不敢有动作了。
额间的冷汗一直在流,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在等待期间,梁番喜整个是在自己吓自己,他想着顾姑娘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是不是将那两府邸已经屠了满门……
脑子里猜到的可能都是不好的下场,背后生生吓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老爷,顾姑娘来了!”管家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
梁番喜听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猛地睁开,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见到来人梁番喜一愣,他知道顾姑娘会带着宋公子,但没想到他们还领了个小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顾姑娘,您请上座。”梁番喜起身迎着顾青初去坐主位,然后他站在了下方并未敢落座。
元锦沛则和小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几日可想好了?”顾青初坐下开门见山直问。
“顾姑娘,您说什么是什么。”梁番喜跪地叩首,他深知多说多错。
“从头到尾说一说当年的事情,我不给你第二次机会,若有遗落,有一处便用亲人的一条人命来抵,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这几日你应当也想清楚了。”
顾青初说得好像她知道了前因后果,其实不过是为了诈一诈梁番喜,将他所有知道的事情挤得一干二净。
这几日的留空,是为了给他心理上的压力,也是想让他好好想想当年发生之事。
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顾青初眼底划过冷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求姑娘饶过我的家人。”磕了三个响头后,梁番喜将事情从顾青初中毒昏迷开始说。
他说起了因为宁良候中毒发生的一连锁反应,当时周围人的内心想法,还有总掌柜赵英做的决策等等。
这次交代得更加清楚,当真是丝毫不落,顾青初由此更好地理清了脉络。
当年顾青初中毒后,各路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就连东域邪教都插手了!
这三人对赵英下手,就是听从了邪教徒的教唆,留在临水城也是因为邪教徒不允许他们走。
说是若想留命,就得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活,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去。
并且那个为首的邪教男子还让他们在临水城做生意,这三人现在拥有这般多的财富,也是因为赶上了临水城的起势。
最初的临水城没有那么多的商户和居民,是一点点建设起来的。
当这座城镇有了该有的规模,大多数的人自然愿意在这里经过或停留。
繁华的临水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并非是因为东域和大夏经济通了才复起,在那之前已经有人默默将临水城扶到了这个位置,然后临水城顺势而为的成了重要枢纽地带。
事情越来越复杂,顾青初内心起了些许波澜,幕后的人到底布了怎样一张大网!
在梁番喜讲话时,顾青初有留心小简的反应,提到东域邪教时她听得比较认真,其余时间便四处打量漫不经心。
“你去派人将赵松柏和齐庆笠叫来。”顾青初对梁番喜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