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敛眉,还没说话,沈君承则淡淡道:“那就查。”
“二婶在我们回来后就暴毙,确实蹊跷,本世子也不想无故被人冤枉。”
“来人……”
“不用查了。”沈雍急忙打断沈君承的话,道:“你们母亲最近本就身体不好,只是怕你们担心,没有说而已,为父是知道的,也可以叫来大夫一问,行了,为父知道你们二人伤心,但是现在也无可挽回了,待骨灰送来,好好送你们母亲最后一程吧。”
“父亲!”沈君旭吼道:“母亲前几日就算身体不好,也不过偶感风寒,根本不可能暴毙,铁定是和沈君承有关,您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呢,不行,此事我们一定要彻查。”
“对,我们必须要查。”沈湘怡跟着附和,还去找母亲的贴身大丫鬟。
沈雍蹙眉,一个二个这会儿倒是孝顺起来了。
真要去查,以沈君承的细心,只能查到他的身上。
现在名声已然不好,不能再出任何负面消息,不如就这么草草结束,说不定还能落得外人怀疑沈君承居心不轨。
毕竟他刚回来就出了这种事儿,而后他只需安排人煽风点火,舆论往沈君承身上引一下即可,偏这一双儿女蠢得没一个能用。
他忽然怒拍了一下桌子,一锤定音道:“本侯说你们母亲暴毙了,就是暴毙了,有何好查的,现在尽快吊唁丧事儿,此事谁都不许再提。”
“弟媳,这丧事就由你来操办。”
说完,他直接甩袖离去,留下一屋子人。
沈湘怡被吓了一跳,呆愣愣的看着父亲走远的背影,沈君旭眉心紧蹙,五指攥紧。
沈正想了想,还是跟上前去,何氏这会儿心里也直打鼓,遣散了儿女,还是去操持丧事。
现在主中馈权可是没人跟她抢了,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有一丝心酸呢。
二嫂再如何,待二哥还是兢兢业业啊,死了之后,二哥这般薄凉,一时,她竟然有种悲切感。
沈君承和苏安安对视了眼,也相继离去。
刚到泽辉苑,沈君承就唤来了潮声,去了书房。
下午,潮声就带来了消息。
似乎昨夜刘氏在婆母那里受了委屈,回去后和沈雍起了争执,当时声音有点大,院里有几个外围的丫鬟听到了,但是具体内容却听不清。
潮声又去查刘氏的贴身婢女,发现昨夜服侍的那些人都不知所踪,动用关系网查到时,有几个已经暴毙,只有一个碧莲,颇有心机,早知道她们出去就是死,半途设法逃了。
潮声打探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碧莲已经被重创,为了让自己有被救的价值,便说出了昨夜的事儿。
奈何她伤太重,说的断断续续的,潮声根据加上一点推理,才理清一些。
大致就是昨夜刘氏动了沈雍宝贵的匣子,说了嘲讽的话,甚至提起了当年大将军的事儿,激怒了沈雍,才被沈雍杀的。
具体那匣子里是什么,刘氏说的什么话激怒的沈雍,碧莲没说完就昏了,几日之内,怕是醒不过来。
沈君承蹙眉,刘氏知道沈雍当年的事儿不是一日两日,沈雍从未动手除她,为何偏偏昨夜发了怒?
还有那个匣子……
难道,是放了什么密信之类的重要证据?
“沈雍手中的匣子,可查出安放于何处?”
潮声道:“回主子,应该是在书房。”
听闻沈雍当时从刘氏的院子出来,就直接去了书房,期间,有仆人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