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凌颜收到了玟小六的传音符。

大致意思是说王母已经治好了玱玹，自己也因为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被玱玹认了出来，不过为了救治他们，王母耗费了不少精力，需要闭关修炼，玱玹他也还需要静养一些时日，所以她们便暂时留在了玉山上。

凌颜心情复杂，一方面为小夭高兴，一方面为以后的事担忧。虽然知道早就有这一天，包括轩是玱玹的事还是她自己透露给玟小六的。

就算没有她，玟小六最后也会知道，当初把这些都告诉他，说是让他自己做选择，其实凌颜早就知道结果了。

小夭和玱玹之间的感情是谁也没办法代替的，她终究会选择站在他的那边。

就像凌颜自己一样，不管对面是谁，她都会站在相柳的身边，哪怕我方只有两个人。

——

凌颜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防风邶了。

就连相柳也是，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每日早起晚归，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甚至觉得相柳在刻意疏远自己。

今日凌颜又来到了万花楼，但是从大赛结束到今天，她都没有上台表演过。

花姐也只是看到她总是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雅间，偶尔喝点酒，好像在想什么人什么事。

“思柳，我陪你喝一杯吧。”花姐坐在了凌颜身边，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凌颜笑着跟她碰了一杯：“难得跟花姐单独坐着饮酒。”

“你这小丫头，说的好像我多不乐意和你喝酒似的，来，今日这万花楼的酒你想喝多少喝多少。来人，把我珍藏的美酒拿来。”花姐故作生气。

室内蜡烛燃尽又有人来换了一根，地上的酒瓶东倒西歪一大片。

连送酒的小厮都不禁感叹，这女人若是喝起酒来，比男人更难劝，烈酒都能喝这么多。

“思柳妹妹啊，世上男人多了去，嗝！不必太认真…他今日为你一掷千金，来日也会对别人大方出手，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嗝！”花姐打着酒嗝，还不忘拍拍凌颜的手安慰她。

凌颜醉眼朦胧，两颊泛起红晕，却还保留了些意识。

听到花姐这么说，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花姐，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花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你这几日闷闷不乐，难道不是因为闻人公子不辞而别吗？”

凌颜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跟闻人公子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想休息休息。”

“妹子，你可别骗我了，女人看女人眼光很准，你的那点小心思，姐都看得出来。”

花姐仰头又喝了一杯，擦擦嘴接着说道：“你那副模样，就是想男人了。”

凌颜闻言没有接话，她感觉今天花姐喝多了，自己可能喝的也有点多，不然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她好像看到相柳了，又好像不是他，那个人长发是墨色的，脸长得倒是和相柳一样，可是给人感觉又不像他那样让人难以接近。

她伸手触摸着，软软的。

突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迷迷糊糊中彻底没了意识…

防风邶看着怀里的女子，眼底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