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奇小心地伸出手,去探杜正一的鼻息。
“罗奇你自己知道你特别诡异吗?”杜正一说,眼睛都没有睁开。
罗奇松了一口气差点坐到杜正一床上,“那我进来的时候你倒是说一声啊!”
“你特么还每天都添新毛病啊?”杜正一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床单是很有格调的深蓝色,跟罗奇的根本不是一挂。
“我梦见你挂了。”罗奇说。
杜正一睁开眼睛颇为诧异地看了罗奇一眼,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欠揍了是不是?去去,找关歆月玩麻将,十二点之前再看见你你自己畅想后果吧。”
罗奇嘟囔了几句,可还能怎么说,杜正一困得撂狠话都不上心了,被他无事生非地扰得睡不好觉。他有些惭愧,补偿性地在杜正一的脑袋上拍了拍,换来杜正一的一声吼,“滚蛋!”
罗奇悻悻地转身出门,把杜正一的门关好,一回身看到楼梯口正上楼的麻将。
“我靠,把你能耐的,”麻将拖长声音说道,“都敢摸进杜老大香闺耍流氓了?”
罗奇吓得一抖。关歆月从麻将身后挤出来,楼梯太窄,麻将不给她让路,她费了好大力气窜出来看热闹。
“嘘!”罗奇没好气地说,“小点声。”
“罗奇我给你挑的床单好看吗?”关歆月快乐地说道。
罗奇觉得关歆月在这里养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
麻将推她先下去,他们两个男人才能跟着顺序下楼。“床单衣服都是这个富三代买的,”麻将说,“昨天跟她去兑钱,我告诉她账户有多少钱以后,她差点乐飞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住她不要继续买下去。”
“你们法师简直是嗅嗅。”关歆月说道。
“那是什么?”麻将惊讶地问道。
“就是搜索金币的大耗子精。”罗奇讽刺地说。
麻将笑了起来,“那都是为社会服务换来的信用点,我们也是有算师计算社会模型的。”
“听不懂,我是艺术生。”关歆月快快乐乐地说,又问道,“罗奇,喜欢我挑的床品吗?”
“都是你的黑武士害得我做噩梦。”罗奇无精打采地说。
“吓得你都跑到杜正一屋里去了?”麻将错愕地说,“什么噩梦这么吓人?梦见关歆月要买镶满钻佩奇巨型雕像了?”
他们说着话已经回到了一楼的堂屋,罗奇说道,“梦见杜正一死了。”
“呸,”关歆月说,“晦气,大白天诅咒老大。再说梦都是相反的,你怕什么?”
麻将笑了笑,“这有意思,你说说杜正一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