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头,并道,“我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是在这儿?”她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
很快,竹筏靠了岸,她下了竹筏后,眼见着这周围陌生的一切,伸出空空的两手,在心中想着自己从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走在陌生的小镇上,她发觉众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她想到水中的那张陌生面容,想来,定是因她长得太丑陋,才会被人这样指指点点吧。
她低着头走,不敢再抬头。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发觉得怀疑,自己从前并非是如此吧。
但为何会又是成为如此模样。
这其中的偏差,让她深深怀疑,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沈徽宁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
路过了一家医馆,从里面传来了药材的味道,她只觉得格外好闻,闭上了眸子沉迷在其中。
有人路过,不小心将她推开,手中遮掩面容的布料落在地上,这人回头,见沈徽宁的面容如此,在大白天,就如是见了魔鬼一般,摇头道,“真真是丑陋如斯。”
她颦眉,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样说。
丑陋?她很丑陋吗?她抬起手,抚上自己的面容,眼神之中浮现出受伤。
随着看戏的人越发的多,沈徽宁一双眸子之中更浮现出了害怕,她从未见到这么多对自己嫌弃的面容。
她起身跑出了人群,到了不远处的桥下小溪边,随着廊桥上看她的人越发多,她把自己蜷缩在了廊桥下,生怕自己再成为别人笑话的对象。
“走了走了,有什么好看的。”一些人觉得无趣,将这些人挥退后,只剩天桥下,沈徽宁一人蜷缩着。
她看着这陌生的世界,还很是不明白,这一切为何会是如此。
看着桥下的水流中,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容,这面容,这么陌生。
而这时,碰巧,司空圳从桥上走过,他脑海中全是听王二所形容的沈徽宁如今的面容。在脸上有大一块疤痕,他抓住一个人便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一个女子,脸上有这么大块疤痕。”
说完,他在脸上比划着。
路过的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就在这时,他问到了一人,这人道,“刚才我们才见到。”
说完,他们指向了刚才沈徽宁所处的方向,却见沈徽宁已并不在刚才的位置了。
但见刚才那个位置,司空圳所提到的那名女子却已是毫无踪影。
他也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司空圳十分紧张,抓住了这人的胳膊,并道,“麻烦您再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儿见过。”
这人再是回想,却也回想不起来了。
司空圳只得失落的松开了这人,但很快面容上又升起了希望。
虽说没有找到沈徽宁,但至少也知道了沈徽宁的大概位置,他这又才再升起了希望。
他刚好就从桥上经过,沈徽宁就在这时,探出脑袋,正好却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当见到了这个背影,她的脑袋,一时之间想到了什么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事情,随后,有什么记忆在脑袋里面逐渐封尘开来。
就如是在湖面还未露出礁面的礁石,在湖风下逐渐拉开了涟漪,露出了丝丝礁面,当她还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什么都已是想不起来了。
这一瞬间,因为这个背影,她头疼不已,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最终头疼晕了过去。
再双眸临闭上的时候,她仿佛见到了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越发的远,远到模糊后,就彻底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