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愤然解释。
她这小脾气撒的,倒是让另外两人都有些无奈,于是等开口时,都少了许多情绪。
“她说你不知情,可有此事?”秦宸宇问道。
孟礼规规矩矩朝他行了一礼,这才回答:“自考核回来,直至今日,我都住在苏宅。许是报信的人走错了路,没能将消息传达过来。”
秦宸宇听了微微蹙眉,“若只是未能通传,带回的绝不会是拒绝的消息。”
“那是不是太子殿下身边出了内鬼啊。”问这话的是苏夙。
她面上带着天真,所以明明是试探的话,倒叫人生不起气来。
毕竟一个十岁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传信的是本宫身边的亲信,照理说不会有假,何况此事本宫随时都能来问,他也没必要冒此风险。”
孟礼是一问三不知,秦宸宇便明白今日处理不完这事儿,便想回去再问问传信之人。
却未料刚起身欲走,苏夙就想到了什么,气恼地拿那双小手拍着桌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孟大人。”
孟礼一愣,“你说我爹?”
“对啊!太子身边的人又不知你住在我这儿,肯定会把消息往孟府传,也就是说与你爹听。那老头儿没什么好心眼,你这次离开孟府,他就说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肯定是他错不了。”
说着还磨了磨牙。
在旁听见二人对话的秦宸宇不由好奇,“兵部尚书不是一直望子成龙?听闻这次兵部选拔考核,孟家的公子一应参与其中,若嫡子有此殊荣,该不会拒绝吧。”
可不就是殊荣?
在自家爹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厉害,还是凭本事成为太子的侍读厉害,这两点甚至不用比较。
可孟敬自打入朝以来就保持着中立状态,也就是谁在那个位置上,就抱紧谁的大腿,未必真把太子侍读这个身份看做好处。
最主要的是,此人极其好面儿,许敬楠作为妻子、孟礼作为儿子,皆是不可反抗自己的存在,眼下他们公然忤逆自己,施以打压的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
苏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这毕竟是孟府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不好说,更不好跟旁的外人提起。
于是小大人似得去拍拍孟礼的肩,说道:“礼哥哥别难过,我去找王爷,定要叫他给你讨个说法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
一旁被无视的秦宸宇只觉好笑,招招手又将苏夙叫了回来。
“你找二皇兄,打算要他以何等身份,去与兵部尚书问话?”
这一点还真难倒了苏夙。
总不能作为朋友的未婚夫、去找人老爹的麻烦。
但她想着,自己掺和孟家的事情也不算少,于是认真道:“我是去讲道理的,不是去吵架的,所以只要王爷镇得住场,我就能讨个说法回来。”
“那你难道就不觉得,找本宫更有用?”秦宸宇说着,开始例数自己的好处,“首先,本宫是东宫太子,比二皇兄站得高,也更能镇场;其次,此事本宫也是当事人,真要追着,更有道理。”
这般一分析,还真是。
苏夙原先本着能不招惹秦宸宇就不招惹的打算,可此事他也是当事人,愿意出面当然更好。
是以她点点头,跟着秦宸宇去往孟家讨要说法。
而孟礼倒是被留在了苏宅,原因是怕两方吵起来,他在中间为难。